眠枝扶着傅绥尔并肩走了进来。
傅绥尔一进屋立马跑到床前围着姜花衫上下打量,“我原本醒来就想来看你,孟医生非是不肯。”
“你这又是怎么了?”
傅绥尔的胳膊也吊着夹板,和姜花衫一左一右刚好对称,苏妙皱眉,“这海寇是冲着沈家来的?”
沈眠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
姜花衫用完好的一只手指了指傅绥尔的胳膊,“没事吧?”
她当时痛的几乎晕厥过去,要不是傅绥尔替她挡着了一枪,只怕右臂也要挂上夹板。
“没事。”傅绥尔咧嘴一笑,“要不说我运气好,没伤没伤筋没动骨,孟医生非要给我弄个夹板说是防止拉动伤口。”
两人目光交汇,对视一笑。
沈眠枝搬来两把椅子,三人围在姜花衫床侧有说有笑,窗外,夏花开的正明媚。
*
与此同时。
周宅。
主院中央摆着戏台,一名穿着长衫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周家老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到精彩处时手指便会有一搭没一搭拍打膝盖。
周宴珩下楼,目光在周国潮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往厅外走去。
“去哪?”
周国潮一开口,戏台上的说书先生立马噤声。
周宴珩侧身回眸,“出去走走。”
周国潮摆摆手,戏台上的人立马退出了主厅。
周宴珩见状,思忖片刻转身走了过去。
周国潮起身倒了两杯热茶,“昨晚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要跟爷爷说的?”
周宴珩摇头,“没有。”
周国潮看了他一眼,将瓷盏推了过去,“你没话说,爷爷倒是有话要问,顾家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周宴珩皱眉,“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我只能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周国潮,“要真是这样,就不能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周宴珩笑了笑,“爷爷,我留下兔子就是给她急眼咬人的,您要觉得碍事大可自己动手,昨晚咱们可是泾渭分明各自为营。”
周国潮放下茶盏,目光在周宴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略有几分意外,“怎么了?爷爷听出来了,你这是对爷爷有意见?”
“我哪敢?”
周国潮觑眼,“到底怎么了?”
周宴珩收了笑,“爷爷早就知道北区山庄有杀手埋伏?”
周国潮,“这事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