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流泪，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卿玉看她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而她穿着的，是一套破烂的中学校服，裸露着的皮肤上不是淤青就是被打的鞭伤……。
从小被保护在山上的卿玉心里堵得慌，哪怕是第一次看见鬼，他都是心里毫无波澜，这一刻却难过起来。
现在还不能立刻把人带走。
卿玉拿出面包和水，喂到她嘴边。
女生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被噎住又猛灌水。
卿玉小声道：“明天，我们明天一定来救你。”
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女生的手死死抓住卿玉的衣袖，眼泪夺眶而出。
“不要骗我，求你。”
“不骗你。”
确定把猪圈内的画面记录下来，卿玉和赤星离开。
刚出院子，卿玉闷头往前走，一句话也没说。
赤星抱住他，伸手去摸他的脸，果然摸到一手的眼泪。
对于人间的天灾人祸，他们从前只是当做故事听，人类尚且做不到感同身受，更何况是神明。
但阿玉难过，赤星就会心疼。
心疼得恨不得屠了这扭曲的村子，只是人间有人间的规则，他已经杀了十几人，不能再杀了。
弹幕停滞了几分钟，才有人发问。
【这是，真的吗？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个女生什么情况？】
【看着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看见她的腿了吗？这不是节目组恶搞是吧？】
【看到了，我好像知道卿玉为什么直播了。】
卿玉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他怕说话就忍不住哭出来。
赤星叹了一口气：“别难过，太阳升起来就好了。”
“嗯。”
卿玉点头，拉着赤星继续去下一家。
按照文芳口中说的人家，他们白天就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
这是上次那个葛铁柱的家，就是葛铁柱他爹口中，那所谓生病的老娘。
破旧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一起传来的还有男人粗鄙的骂声。
“臭娘们，贱人！老子打死你！”
竹条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女人被打得闷哼出声。
赤星先一步闯了进去，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踢飞，狠狠砸在墙上。
阴暗的房间里，没有了双腿的女人正赤裸地蜷缩在木板床上，浑身都是被竹条打出来的伤痕。
在卿玉进来前，赤星扯了一把被子，将女人的身体盖住。
卿玉手里有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