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脑子有病,是他胡说,随意攀扯,那也得好好调查,再请御医前来诊断吧?”
“此事是真是假,也总该要个定论吧?”
程文远也回过神来,开口道:“高阳,苏大人所言极是,个人小节或可谅解,但辱圣大道,关乎国体文脉,绝非儿戏,高长文之言,众耳共闻,其所依托之邪说,更是源自于你!”
“这所谓“知行合一”的说法,究竟是高长文脑子一抽,胡说八道,还真的是你高阳所说,尚未调查清楚,这件事又怎能说已经了结了呢?”
黄子瞻、林书瀚等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苏文令和程文远果然老辣,瞬间又抓住了最关键的点——学说源头!
只要咬死这一点,高阳就很难彻底脱身!
他们不禁对视一眼,继而满脸担忧的看向高阳所在的位置。
但这一看。
他们却愣住了。
因为视线内的高阳面对两人滴水不漏的反扑,神色却依旧平静,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抬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这极度不屑、极度蔑视的动作,让全场再次一静。
苏文令和程文远气得脸都绿了。
“高阳,我等在与你论及圣道大事,你…你这般姿态,成何体统?!”
程文远气得胡子直抖。
苏文令更是暴跳如雷:“高阳,你放肆!”
高阳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手,屈指一弹,仿佛弹开了什么脏东西,懒洋洋地道:“咋?耳朵痒不让掏?我大乾律法,哪一条规定了朝堂大员问话时,不准掏耳朵?”
“你……”
苏文令指着高阳,手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高阳刚刚这一弹,差点炫他嘴里了!
太欺负人了!
一介白身,居然还敢这么狂?还敢这么目中无人?
“来人,速速将高长文拿下!”
苏文令彻底失去了耐心,一声令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差役闻言,立刻持械上前。
“我看谁敢!”
高阳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竟骇得那几名差役动作一僵,生生止步,不敢上前!
高阳目光如炬,再次缓缓扫过程文远、苏文令以及他们身后那乌泱泱的人群。
他直着腰,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苏大人,程公,何必如此着急攀咬?”
“我高阳行事,何须遮掩?”
“这‘知行合一’,这‘圣人之道’,更是无需调查,更无需攀扯!”
“费那功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