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绝望的苦战。他们的刀枪砍在明军重步的厚甲上,往往只能溅起一串火星,留下浅白的划痕。
而明军重步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可怕的力量,铁骨朵砸下,盾牌碎裂,甲胄凹陷;破甲斧掠过,锁子甲应声而断;重锤横扫,便是筋断骨折!
在缺口处,明军重步并肩向前猛冲数步,将一小股敌人击退,后续的步兵立刻跟进填补空位,巩固战线。而建奴士兵也极其凶悍,在军官的督战下死战不退,双方士兵的尸体在狭小的区域内层层堆积。
中军的努尔哈赤明显也看不下去去了,试探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也是无谓的伤亡,他遂对身旁传令官沉声道:
“鸣金收兵”
“叮叮叮”清脆的金钲声响起,建奴前锋依令在两翼正蓝旗骑兵的策应下,且战且退,缓缓撤归本阵。大军亦井然有序,退守营寨。
“老韩,要不要乘势追击,一鼓作气灭了这帮鞑子?”孙武强按着刀柄,望向渐退的烟尘,语气带着一点跃跃欲试。
韩雄飞目光沉静,遥望敌营,摇头道:“不急。禁卫军今日表现虽佳,然毕竟是初经战阵,近两个时辰的鏖战,许多将士已是强弩之末,正好借此机会休整缓乏。”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稳:“况且,李锐率天威营迂回包抄亦需时日。依计而行,明日才能拿下后金老营。等他到位,我们正面击溃建奴,他从后方包围,才能将努尔哈赤一网打尽。”
“此言有理,”孙武强颔首,语气中带着赞许,“这帮新兵蛋子,今日打得确有章法,没丢我大明的脸面。”
“走,一同去向陛下复命。”韩雄飞调转马头,看着夕阳下的明黄龙纛,眼中满是笃定。
……
后金主营帐内,烛火摇曳。努尔哈赤坐在虎皮矮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上的地图,帐内的贝勒大臣们皆垂首不语。
这个辫子是真的真实!
安费扬古跪伏在地:“大汗,臣指挥失误,致使前锋受挫,还折了乌纳格和百名巴牙喇,请大汗治罪!”
“起来吧。”努尔哈赤的声音沙哑,却无怒意,“今日之战,罪不在你。前锋多为征召各族,能战至如此,已属不易。”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帐内诸贝勒大臣,“今日观明军阵战,其军虽新成,却调度有方,进退有度,非寻常明军可比。诸位都议一议,明日该如何破敌?”
代善率先出列,沉吟道:“父汗,明军虽强,然终多为新练之兵。而我八旗子弟皆是百战之士,锐气正盛。
今日初接战时,明军阵脚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