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得上是上次被打出阴影来了。
一时之间,大殿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粮食!粮食!这致命的问题,仿佛一道无解的枷锁,扼住了后金的咽喉。
纵有千般智谋,无粮亦是空谈!
沉吟片刻,皇太极上前一步,他显然深思熟虑:“父汗,二哥所言极是。
眼下存粮顶多支撑三月,当务之急,我们只能勒紧裤腰带,除精锐甲兵维持定量,老弱妇孺、包衣阿哈每日口粮减半!”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沉:“另外,宰杀老弱战马、伤马,肉可充饥,皮骨能制器。”
此言一出,殿内微有骚动,作为一个重视骑兵的部落,杀马无异于剜肉,但无人能反驳现实。
额亦都也是提议“我们可以抽调精干骑队,向北、向东深入野人女真腹地,进行冬猎、劫掠人口牲畜!不拘大小部落,以战养战,抢回粮食牛羊。”
然而却被皇太极微微摇头打断,语气陡然拔高:“父汗,向北、向东劫掠野人女真或零星部落,看似可行,实则杯水车薪!”
“野人穷困,居于山野深林,能抢得几何粮米?且小股游击,耗损精骑,恐得不偿失,反激起野人群起反抗,使我后方不稳!”
“那你有什么办法?”努尔哈赤紧盯皇太极。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眼下唯有一条生路可走:东征朝鲜!”
殿内众人精神陡然一振!
皇太极语速加快,条理清晰:“朝鲜国小兵弱,自壬辰倭乱后三十载,元气至今未复,武备废弛!
昔日李如松、麻贵区区万余人便能纵横其境,我八旗虎狼之师有何惧哉?
朝鲜物阜民丰,尤其与我接壤的平安道、咸镜道,粮仓充盈!趁其冬防松懈,明朝援兵难至,遣一支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直插腹地!不图占地盘,专为劫掠!
粮米、布匹、铁器、食盐、牛马牲畜,乃至精壮人口——凡能裹挟之资,尽数抢回!此一举若成,困局立解,更可震慑朝鲜,使其胆寒,不敢为明朝所用!”
“另外,还可以扰乱辽东,牵制熊廷弼:”皇太极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谋略的光芒,
“朝鲜终究是大明的藩属国!我等大掠其境,便是狠狠抽了明朝这个‘天朝上国’一记耳光!”
“熊廷弼身为辽东经略,朝鲜被劫掠烧杀,他若坐视不理,朝堂之上,那帮只认‘天朝体面’的文臣,岂能饶他?
必有铺天盖地的奏章弹劾他,轻则斥责他‘坐视藩邦受难’,重则弹劾他‘畏敌避战’、‘绥靖失职’;
即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