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共计三万七千两!”
另外几名校尉从后院地窖里挖出几口大箱子,撬开一看,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银锭,最上面几锭还刻着“内帑”二字!
“大人!这是泰昌爷拨给边军的银子!”校尉惊呼。
赵阴梓抓起一锭银子,掂了掂,冷笑道:“竟然连皇爷的钱都敢拿边军的血汗钱,倒成了他们的私产?”他转身厉声喝道,“封了,相关人等全部带走!押回北镇抚司!”
等左光斗被重新拖回审讯室时,已是面如死灰。
“啪!“
许显纯将一本蓝皮账簿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目光冰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左光斗。
“左大人,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许显纯将翻开账本一条一条的读着:
“万历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收兵部侍郎分润边饷银五千两”
“十月初五,收户部主事分润漕粮银三千两”
“十一月二十,与都察院同僚分润盐税银,实得八千两”
“五月初八,南京绸缎庄李掌柜,送'茶敬'白银八百两...“
“六月十五,漕帮管事孙大,送'车马费'白银五百两...“
“七月初三,徽州茶商胡老爷,送'文房四宝'折银一千二百两...“
“一年就收入如此之多,竟然还有泰昌爷拨给边军的饷银……啧啧,真是好一个‘清流’啊,就你这种货色是怎么敢劝谏皇爷的,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左光斗瞳孔骤缩,喉头滚动,嘴唇哆嗦着,却仍强撑着:“胡说八道!本官清正一生,何来赃银?”
“啪!”
许显纯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到了这个地步,还敢狡辩?”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左光斗,“你以为你是谁?就凭这些东西,就够杀你十次了,再不交代的话,怕是九族不保”
左光斗被这一声厉喝震得浑身一颤,终于瘫软在地,最后一缕侥幸彻底碎裂。“罢了……罢了。”他闭目长叹,声音如枯叶飘落,“账本所载皆实。
“此次进宫劝阻陛下,我等并非为争权夺势,而是……而是欲以‘直谏’之名邀誉天下。陛下年幼,若我等以‘清流’之身进谏,世人便以为东林党人忠直敢言,即便言辞激烈,亦会被视为‘忧国为民’。”
“如此,便可借陛下之势,将齐楚浙党等人逐出朝堂,待朝堂尽归我东林,便是众正盈朝之时!”
“韩爌说得对...熊廷弼这等楚党余孽,就该让他们在辽东自生自灭!等边关告急...陛下就会明白...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