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洗手,出来的时候,沈商年已经收拾完了。
他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个桃子在啃。
陈之倦走过去,捏着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吮了两下,又放开他。
“满嘴桃子味。”
“那你别亲。”沈商年翻白眼。
“就亲。”陈之倦本来都准备走了,又捧着他的下颌亲了一下。
昨天一个同事跟他换了夜班,他现在才下夜班,困得厉害。
简单收拾过后,他盖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沈商年九点多才醒,这会儿才十一点,他自然是不困。
他躺在陈之倦怀里玩了会儿手机,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悄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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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炀听游轮上的工作人员说,沈商年已经来了。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沈商年。
这人头顶戴着一个遮阳帽,穿着一件白色t恤,腿上是一条发白的蓝色牛仔裤,坐在小马扎上,手里随意攥着钓鱼竿。
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还没到盛夏,所以阳光只是亮,不算多晒。
孙鹤炀走过去:“……大哥,你怎么钓上鱼了?”
“嘘……”
沈商年不高兴地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说,“我在跟水下的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建立联系,你不要惊动他们。”
孙鹤炀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他想了想,“你这是追人没追到,开始变异了吗?”
沈商年自然不会说他未来老丈人爱好钓鱼,他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我只是觉得钓鱼能陶冶情操。”
孙鹤炀倍感震撼:“什么情操?”
沈商年继续胡扯:“……能让我变得安静?”、
“再安静你就成哑巴了。”孙鹤炀嗤笑一声,他搬了个一个小马扎,在旁边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他玩手机玩累了,非常疲倦地问:“钓到了吗?”
沈商年晃了晃鱼竿,这重量,自然是没有的。
他保持着镇定,“时间太短了。”
孙鹤炀:“那行吧。”
他站起身,抓起小马扎,说:“你钓到的叫我啊,我要回去打牌了。”
沈商年闻言,顿时生出一种向往:“什么牌?”
“斗地主。”孙鹤炀一手拿着小马扎,一手拿着手机,说,“靳言给我发消息,说三缺二,问我你来不来……”
“其实……”沈商年一听到打牌就浑身痒痒,不等他说话,孙鹤炀正气十足,“我已经帮你拒绝他了,兄弟你陶冶情操可是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