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恐同,但是如果他是同的话,我就不恐了。”
今天依旧是个阴天,天色灰白灰白的,露天停车场风有些大,但是不冷。
沈商年难得穿了一件浅黄色运动款外套,拉链刚到胸口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唇瓣轻抿着,那颗唇珠异常饱满。
好像和十七八岁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
他从来不用为了找工作和学习发愁,生活对人的折磨并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这个人干净又耀眼,坦荡又坦诚。
沈明祈常说他蠢,这里的蠢并不是单纯的智商低或者情商低。
而是思考方式很简单。
他像是没有恶意,也从不去探究别人心里的想法。
就像是徐时鹿刚到沈家时,他想碰那些看起来就很高档很贵的小火车。
沈商年不让碰。
换成徐时鹿会找很多借口,比如这个玩具不好玩,我还有更好玩的玩具,再比如这个玩具已经坏了。
但是沈商年睁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跟他说:“对不起,这个小火车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我不想和你分享,你可以去玩其他的玩具,只有这个是不可以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直接这么坦荡呢?
他像是阳光,又像是一面镜子。
徐时鹿站在他面前,那些自私与坏心眼一览无余。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徐时鹿做了很多努力,可现在他发现,沈商年还是以前那个沈商年。
没有任何改变。
徐时鹿唇角很轻地扯起:“那你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吗?”
沈商年一愣,他抿了一下嘴唇,下意识很抵触这个话题:“难不成你知道吗?”
徐时鹿见他终于不淡定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当然知道了,是你不知道吧,陈之倦以前从来不收花,这两天有人给他送花,他不仅收着还要带回家,科室里的医生护士都说,要好事将近了。”
徐时鹿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沈商年原地发愣。
徐时鹿以为他心里不舒服了,继续添油加醋:“之倦哥哥要是谈恋爱了,你可就不要再来找他了哦,不然和婊子没什么区别。”
沈商年原本还正在思考陈之倦收花是出于什么动机,听完这句话又无语住了。
“你是傻逼吗?花是我送的,他跟谁谈恋爱啊?”
徐时鹿一怔。
大脑一片空白,他深吸一口气,“你一个男的,给他送什么花?”
“男的又怎么了?国家有规定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