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后,周禹立马给裴雾安排了检查,一整套流程下来,周禹拿着报告单,毫无意外地说道:“老毛病,给你打两针?”
“嗯,能稳住就行。”裴雾对此也适应了。
细长的针管从后脖颈某处注入,药水推进去的时候饶是裴雾做了心理准备,也疼得双手微微握拳,这种滋味并不陌生,相反,在裴雾十二岁到二十岁之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不仅没给他扎疲,反而一如既往的敏锐。
“好了。”护士轻声道。
针管拔出时有种带动血液起伏的窒痛感,裴雾轻轻睁眼,没了平时的温和,只剩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他对外的身份是“beta”,可极少有人知道,裴雾一开始的基因检测是“omega”,然而在同龄人陆陆续续第二性征分化时,裴雾却像一下子遇到了瓶颈期,他后脖颈本该出现腺体的位置又疼又痒,一度到了难以忍耐的程度,那种折磨裴雾无法形容,只知道后来确诊,他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症,无法突破omega分化的那层防线,最后只能以beta的身份活着。
其实无论是omega还是beta,裴雾都能接受,他只是对这种要跟医院频繁挂钩的日子,显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