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不敢多耽搁,对着鸢尾匆匆叮嘱一句:“我这就回府请夫人做主”,便提着袍角往忠义伯府的方向狂奔。
此时的伯府正院,宋元歆刚用过几块糕点,正坐在窗边翻看新送来的话本。
窗外的海棠开得正好,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暖得让人犯困。
贴身丫鬟端着一碗刚温好的枇杷膏进来,笑着说:“夫人,枇杷膏水温好了,闻着香的很,您尝尝?”
宋元歆刚要伸手去接,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管家跑得气喘吁吁,连帽子都歪了,脸上满是焦急。
“管家,这是怎么了?”宋元歆放下话本,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管家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儿,才把桃源居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李府医上门找茬、刘医官查验清白,到突然出现的衙役、江茉被强行带走,急的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好不容易喘着气说完。
“……夫人,江老板分明是被冤枉的!那衙役连状纸是谁递的、病人在哪都不肯说,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管家急得直跺脚,“江老板要是出了事,往后您想吃那汤粥和枇杷膏,可就难了!”
宋元歆手里的银勺放回瓷碗里,脸色刷地沉了下来。
她虽久居内院,也不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
江茉的枇杷膏有多管用,她比谁都清楚。
前几日她咳得夜不能寐,喝了江茉的膏子才缓过来,如今竟有人敢借着“延误病情”的由头抓她,这分明是冲着桃源居来的!
“玉禾,”宋元歆站起身,语气冷得像冰,“去把我的墨宝匣子拿来,再备车,我要去府衙见沈知府。”
玉禾愣了一下。
“夫人,您身子刚好,出门怕是不妥……要不,让伯爷去?”
“伯爷去别处巡查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宋元歆摆了摆手,目光坚定,“江老板是因我伯府的事才被李府医记恨,如今她落难,我若坐视不管,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忠义伯府忘恩负义?”
青禾把墨宝匣子拿来。
宋元歆铺开宣纸,提笔蘸墨,手腕翻飞间,一行遒劲有力的字便落在纸上。
那是给沈知府的亲笔信,不仅说了江茉枇杷膏的功效,还提了自己咳疾好转的事,最后更是直言。
“若江老板真有过错,我愿以伯府声誉担保,从轻发落,若有人构陷,还望知府大人还她清白。”
写完信,宋元歆又取下头上的赤金镶红宝石簪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