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曦踮着脚尖,贴着手机的背面偷听,听到‘认为孙女’四个字,脑袋嗡了一下。
傅庭川嗓音很沉:“那是奶奶的自由,随她去吧。”
佣人不敢置词,“少爷,您还是回来看看吧。”
通话挂断后,卧室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林语曦先开口了:“睡吧。”
傅庭川自知现在不是好时候,简单洗漱了一下,裸着上半身,掀开被子上床。
林语曦侧躺着,身后,一个暖烘烘的熔炉覆上来。
“奶奶年纪大了,估计是觉得寂寞,想找个人陪陪自己,你别多想,无论这个孙女是何方神圣,都影响不到我们。”
林语曦郁闷的心情被最后半句话吹散,“我担心什么?你奶奶给你找新媳妇?”
傅庭川轻笑,“现代法律只支持一对一的婚姻关系,更何况,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自己管自己叫名草。
真自恋。
林语曦转过身,望进他深潭般的黑眸,认真道:“明天,我陪你回老宅。”
“不用,我去就够了。”
林语曦抿唇不语。
傅静雯跟她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傅庭川从小是老宅的佣人和家庭教师一手带大的,没有体验过太多亲情。
她只是想陪着他。
用行动证明,他虽然没有一个幸福的原生家庭,但有一个永远能支持他的新家庭。
“我不进去,就在车里等你,这样也不行吗?”
傅庭川眼中划过意外,“你真的想去?”
一个乌七八糟的地方,还给她带来了言语上的伤害,有什么好去的?
林语曦往前挪了挪,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只要你不怕我给老宅泼油漆就好。”
傅庭川笑出声,“真想泼?我让人给你准备。”
林语曦开玩笑回他:“一桶不够,来三桶。”
她说完,猛地想起一件事,“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季迟?”
傅庭川这几天陆陆续续搬进来很多行李,往常肯定是由季迟出面的,但最近林语曦看到的,都是陌生面孔。
“他移居瑞士了。”
“什么?!”
林语曦惊讶得半天也说不出下半句话。
怎么就移居了?
傅庭川是亏待自己下属、还是快破产了?
“特殊安排。”傅庭川打理着她的头发,语气轻佻,“再说他犯过大错,这次就当惩罚了。”
林语曦还没去过瑞士呢,“这能算惩罚?”
她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