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看向身上那件军大衣,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皂角香味,还有刺鼻的医院消毒水味。
隐约中似乎能闻到徐燕红身上那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宋砚洲打开一侧车门,叶西西抱着安安坐了进去,又从宋砚洲手里接过宁宁。
坐稳后,她忽然开口:“根儿怎么样了?”
“中毒性菌痢,吊了水,没什么大碍,”宋砚洲坐上驾驶位,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便问:“安安和宁宁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叶西西把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语气很淡。
又问:“那你要去看看根儿吗?”
宋砚洲眉头拧成山川,“我去看来做什么?眼下对我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
叶西西没再说了。
宋砚洲小心翼翼地看了叶西西一眼,哄道:“媳妇儿,我昨天晚上确实是想让小高送根儿去医院的,结果没想到那小子不在军区,根儿情况紧急,我只能自己送他们去总院。
处理完事情后,我立马赶回家了,可回家没看到你和孩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担心,以为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叶西西嗯了一声,“能有什么事,孩子生病而已,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她是真的累,不光是身体上的累,心也累。
无论她对自己说过多少次,这件事情不怪宋砚洲,他没做错什么事情。
换成是军区里的任何人,在遇到根儿那样紧急的情况,都不可能撒手不管。
更何况根儿还是郑海峰留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点血脉了。
宋砚洲作为军人和战友,他肩膀上的责任和道义都让他无法狠下心来视而不见。
可是道理知道归知道,情感上叶西西就是不舒服,但那种不舒服又是无法言语的,很细微的膈应,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委屈。
问题是她还没有资格闹。
因为这件事情谁也不想,谁会想到同一个晚上,前脚宋砚洲跟徐燕红走了,安安和宁宁就闹起病来呢?
宋砚洲自己也想不到。
叶西西又能去怪谁呢?
怪徐燕红还是怪根儿?
她连怪都找不到对象。
可徐燕红像是鬼魅般,在她和宋砚洲的婚姻里纠缠不休,是不是以后她就得一直这样被这个阴影缠绕,无法摆脱?
一路上叶西西没再说话,她抱着熟睡的孩子,闭上眼睛休息。
回到家后,叶西西给自己和孩子换了一身衣服,宋砚洲去烧水,母子三人擦了身后就在炕上睡了。
叶西西是真的累,又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