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他看了一眼病房,又垂下黑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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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洲开车把根儿送到急诊室,在外面等待医生诊治,徐燕红一直在他旁边哭哭啼啼问他怎么办,哭得他心烦。
他本想让小高将人送医院自己回家,没想到小高临时出去了没在宿舍。
当时根儿浑身抽搐得厉害还口吐白沫,情况十分紧急,情急之下他只能自己送徐燕红母子来军区总院。
毕竟人命关天,媳妇儿那么善良,她能理解的。
好在医生给根儿做了粪便常规和血常规后,排除了乙脑的可能性,“是中毒性菌痢,这种病最危险的就是脱水休克,需要给孩子补充水分和电解质……夜里要输够800毫升……
孩子现在不抽了,但还得盯着体温,要是再烧到 39度以上,就用物理降温,别用太多退烧药……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给孩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徐燕红被医生这样一问,顿时心头一跳,眼神闪烁,她咬咬牙。
“没有啊,今天晚上我们是在宋团长家吃的饭,我吃了都没事,根儿就吃了一碗鸡蛋羹……”
她偷偷看了一眼宋砚洲,见他眉头蹙起,她连忙解释。
“那碗鸡蛋羹是叶同志亲手蒸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宋砚洲面罩寒霜,冷眼瞥过她,“徐嫂子,我媳妇做的水蒸蛋在场的几个孩子都吃了,其他人都没事,根儿生病不可能是鸡蛋羹的问题。”
徐燕红犹犹豫豫,“可根儿回家后,就没有再吃过其他东西了……”
宋砚洲听出了徐燕红话语里的暗示,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嗓音冷冽无比,“你的意思是我媳妇好心做个水蒸蛋给你孩子吃,还吃出责任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徐燕红在宋砚洲的逼视下,连忙摇头,“对不起,砚洲,根儿生病了我一时情急,脑子一下子太乱了,说话也没个把门,这件事肯定不关叶同志的事,是我小人之心了。”
宋砚洲瞳孔漆黑,里面冷得叫人发怵,“徐燕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故意针对我媳妇的话。”
徐燕红从来没见到过宋砚洲如此阴沉冷漠,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确定根儿没有生命危险,宋砚洲安排一切后,折腾了一番也到了凌晨近四点了,他本来想离开,徐燕红又说她肚子不舒服,要去下厕所,让他留下帮忙看着根儿。
谁知道徐燕红一去就去了好久。
等她回来后,无论她如何挽留,宋砚洲都不肯再留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