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情绪有些低落,“……我想!我要宋叔叔当我爸爸!可他已经是安安和宁宁的爸爸了。”
徐燕红不屑地嗤一声,“别人的爸爸又怎样?根儿,你跟你那个死鬼爸爸一样,太老实了,妈妈教过你的,想要的东西就去抢,千方百计去抢来。”
根儿似懂非懂,“抢……吗?”
母子俩边小声说着话边往家走,快到家门口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熟悉的温柔嗓音,“燕红嫂子,这么晚了还带着孩子在外头?”
徐燕红回头一看,只见罗漱芳穿着一件亮眼的红色大衣站在拐角处昏黄的路灯下,手里拎着个布包,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红色大衣在昏暗萧瑟的街道上格外扎眼。
“罗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徐燕红有些疑惑地看着罗漱芳,两人不熟,平时话都没说上两句,怎么突然找上自己了?
罗漱芳从布包里掏出个搪瓷缸递过来,“晚上我们在赵师长家吃饭,想着顺路来给我姑姑送点东西,这里有块烤红薯,还热着呢。”
说完蹲下身摸摸根儿的头,“根儿想不想吃啊?红薯很甜呢。”
根儿眼睛亮了亮,他刚在宋叔叔家吃了个肉包子,只有七八分饱,现在见到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烤红薯,口水都快出来了。
他连忙伸手去接,把红薯从搪瓷缸里拿出来就往嘴里塞。
“嗯,好吃。”
徐燕红也没阻止,孩子喜欢吃就吃呗,军区里的叔叔阿姨们经常会给他塞东西吃,他习惯了。
罗漱芳直起身,目光慢悠悠扫过徐燕红略带憔悴的脸,状似不经意地关心道:“嫂子刚刚是从宋团长家出来的吧?我见到宋团长送你出门,怎么?有事要宋团长帮忙吗?”
罗漱芳面上微笑,心里却是跟吞了只苍蝇似的,一阵反感加恶心。
上辈子她和宋砚洲结婚后,这个徐燕红就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隔三岔五往她和宋砚洲家里跑。
今天说孩子发烧要找宋砚洲送医院,明天说家里水管坏了要宋砚洲去修,连买煤球都要拉着宋砚洲去帮她挑。
明明老徐的战友不止宋砚洲一个,她却偏就盯着宋砚洲不放。
每次来都穿得花枝招展涂香抹粉,在宋砚洲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背地里还总喜欢在家属院的左邻右舍面前念叨“砚洲哥心疼我们母子”,引导大家误会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还明里暗里跟她较劲,想要抢宋砚洲的注意力。
罗漱芳知道徐燕红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