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不是他们收留,那孩子估计早就冻死饿死在外面了。
可谁能想到,这哪里是薛家人好心?
这分明是认贼作父、认贼作母!
他们宋家的孩子,竟被当年的加害者白白利用了二十多年,被榨干了价值还得念着所谓的“恩情”!
这真相像根毒刺,扎在宋振国和周淑兰的心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们恨不得将薛跃进生啖其肉,方能解这二十多年的恨!
*
宋砚洲收到消息的时候,薛跃进已经被押上前往西北荒漠的囚车。
对于这件事,他反而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对她来说,眼下没有比把自己老婆孩子接到军区大院里更重要的事了。
原本跟媳妇儿说好了十月底就请假回去接他们,结果行李都悄悄收拾了半箱,可临到请假时候,部队突然又接到紧急任务。
领导驳回了他的请假条。
宋砚洲早就盼着一家人彻底团聚,再也不分开,分下来的房子他一有时间就去收拾,刷墙刷漆、各种家具用品,每一项都是期盼。
结果……
这样子下去,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
分别的这几个月,除了出任务的那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心无杂念,其他时间每到晚上,尤其是看着战友们傍晚和自己媳妇孩子遛弯,亲亲热热的样子他就眼热得不行。
宋砚洲捏着那张被驳回的请假条,深深郁闷了。
叶西西见宋砚洲对薛跃进的事情轻轻揭过,自然也不会没有眼色去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顺着话头在电话里柔声问:“那……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们呀?我想你了。”
宋砚洲听到媳妇儿声音里不自觉带着的娇气和软意,心里头一软,他也很想她!
见男人不出声,叶西西有些不满,嘟囔道:“欸,你怎么不回答我?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她哼了一声。
宋砚洲轻声咳了咳,不好告诉媳妇儿,从军队里打出来的电话都有接线员在旁边听着呢,那些亲热的话他自然说不出口。
等了几秒,男人还是不回答,叶西西真的有些生气了,"你说话。"
“……想,想的。”
宋砚洲硬着头皮应了声,然后赶紧转移话题。
“最快也要一个月后,”宋砚洲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似乎更软了些,“等任务忙完,我立马回去。”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声音带着柔情,“你跟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