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等我揭竿而起,有权有势后你再来找我,如何?”
江念这才嗔笑起来:“谁要找你这山野莽夫,只怕你有了权势,我再找来,你叫人把我往外赶哩。”
呼延吉想了想,一本正经说道:“倒也有可能。”
江念气得拿拳头打他,呼延吉由她顽闹,笑闹过后,说道:“我得起身了,你再睡会儿,孩子有乳母照看,别太累着自己。”
江念“唔”着应下了。
宫婢们依次序进入,她看着她们为他穿戴,一转不转地看着,舍不得移眼。
呼延吉先去了祥云殿,金掌事往里通报时,高太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见着人,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母子二人相见,自有许多话说。
待呼延吉别去后,高太后这才背过身拿帕子拭眼角的泪星。
朝堂之上,众臣肃穆侍立,各自揣了一肚子的话,无非就是关于太后主张立小王子为储君一事,他们仍觉得不妥,打算誓死捍卫自以为是的忠诚。
此时早已过了朝会时辰,却一直等不到圣太后临朝,不免相互间窃声议论。
“是不是太后贵体染恙?”
“那也难免,太后年岁渐高,为了小王子之事连日焦灼,嗳——”
“太后若是再出事,这……这……”
一声接一声的哀叹,朝堂之上一片愁云惨淡。
罗疏斜了一眼身侧之人,见他眼下发黑,神态却抖擞无比,怎么看怎么不合洽。
“你昨儿没睡?”罗疏问道。
阿史勒笑着“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罗疏见他那欠欠的样子,越发好奇。
阿史勒扬了扬下巴,把肩背又挺了挺:“哎呀——这奉上的机遇一来,照着我头上砸,躲都躲不了,不接都不行。”
罗疏越听越糊涂:“什么玩意儿,怎么回事,别卖关子。”
“昨夜我一宿没睡。”阿史勒说道。
“嗯,然后呢?”
“我跟我家妹夫一起去了城头,我俩都一宿没睡。”
罗疏“啧”了一声:“谁关心你俩了,说重点,说重点。”
心道,人家崔大人也没同你小妹成礼,天天一口一个妹夫,而且今儿叫得格外亲厚,这么一想,罗疏又转眼看向对面的崔致远。
就见崔致远的面貌同前些时大不一样,神采焕然,心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又怕错想了,忙往阿史勒身侧凑了凑:“你同崔大人昨夜去了城头?”
阿史勒点头,拿眼斜睨他,一脸得意。
罗疏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