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偷鸡摸狗,这一爿的人家没有不烦他的,就是个死脸,拿他没办法。
贺三眼睛一溜,反咬一口:“去,去,你说我拿你的酱菜,凭证呢?否则我拉你到官府,告你毁我清白。”
妇人急了,气得就要冲进他院子里寻证据,贺三哪里肯干,两人推搡起来,妇人到底力气小,被贺三一推,往后跌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两人皆是一怔,不待贺三反应,妇人号哭起来,一面哭一面拍着自己的腿:“打人啦——快来人呐,都来看看,打人啦……”
贺三唬得把门“砰”的一关,妇人的声音仍在外嚎叫:“老猢狲,你给我等着,等我汉子回来,叫他和你算账!哎呀呀——都来看呐,打死人啦——”
贺三把门锁一上,哆嗦着往房里走去,他还是有些怵这妇人的汉子,平时就是碰见都是避着走。
慌慌张张进了屋,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从枕下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正是青褐色的酱菜。
于是把油纸包一攒,爬到木板床上,推开后窗,就要把油纸包丢出去,动作又是一顿,收回手,心道丢了可惜,一把抓起酱菜,囫囵塞在嘴里,嚼了几下,梗着脖吞下去。
这会儿才放下心,侧耳一听,不知那妇人的声音几时息止了,正要松一口气,门板又被“啪啪”拍响。
他以为是那妇人的汉子来了,并不敢出声,直到听见门外的人声。
“怎么敲着没人?别不是弄错了。”
“应当没错,一再确认过就是此人,不然我也不敢往上报,再敲一敲。”
这时隔壁的妇人听见,开了门,往外探头,叫喊了一句:“把门拍破也没用,贼泼皮死屋里了!”
门前二人一听,真当人死在屋里,当下不再犹豫,足下用力,直接翻墙而过。
唬得贺三门窗关不迭。
那二人几步抢前,进了屋,一脚把门踹开,就见木板床上一个被包瑟瑟发抖,里面传来人声。
“不是我偷的酱菜,不是我偷的……”
两人互看一眼,将脏污的被子一揭,露出里面的人来。
贺三滚到床下,双膝跪地讨饶:“我再不敢了,饶了我罢,要不我把那酱菜吐出来还你?”说着就要抠喉咙。
“你就是贺三?”其中一人问道。
贺三一听,这才敢抬起头,见眼前两人面生,扶着床缓缓站起来,点了点头:“是……是……我是……”
那二人冷声道:“随我们走一趟罢。”
“你们是?”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跟我们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