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想来她九泉之下也是欣然。”
有价值?怎么才算有价值?成为你手中的刀刃才算有价值?当然,这只是朵阿赤内心的想法,他没敢诉出于口。
“行了,你就在家中。”朵尔罕叫丫鬟进来伺候更衣,想起一事,叫住正待离开的儿子,“我问你,上次大王宣召你入王庭,可是说了什么?”
朵阿赤愣了一瞬,摇头道:“没说什么要紧要,大王只是问了些东境之事,我也答不上什么,说了没几句,王就叫我退下。”
朵尔罕“嗯”了一声:“去罢。”
“是。”
……
朵尔罕乘着自家马车,行到王庭前。
车夫的声音响起:“老爷,快到王庭大门了。”
朵尔罕端端坐着,说道:“不必停下,直入王庭丹墀。”
车夫应是。
走了一会儿,马车突然一顿,车外再次响起马夫的声音:“老爷,车被拦下了。”
朵尔罕掀起壁上的锦帘,往外看了一眼,立于车外的正是阿多图,同上次的恭敬态完全两样。
“朝臣车驾不得擅入宫禁,烦劳朵大人移步下车,徐行入殿。”阿多图扬了扬下巴,说道。
朵尔罕盯着阿多图看了看,沉声道:“自当如是。”手将车帘狠狠一甩,在仆从的搀扶中下了马车,一甩袖,从阿多图身边经过,步入王庭。
朵尔罕走到丹墀下,无人迎他,不得不独自上阶,走到议政殿前。
丹增候于殿门前,见了朵尔罕,上前两步,说道:“朵大人移步入殿,大王已候多时。”
朵尔罕一脸悲戚道:“容老臣整肃冠带,纵使悲恸也不能在大王面前失仪。”
丹增敛目不语。
朵尔罕拿袖拭了拭眼下不存在的泪珠,理了衣襟,这才进到殿中。
才一入殿,趋步到殿中,恨不能顿首泣血:“求大王替妲儿做主,她虽不如梁妃身份高贵,可到底是我夷越子民,老臣最为宠爱这个女儿,她也最得我心,不求大王额外抚恤,只盼得个公正了断。”
说罢,以抽拭泪。
“朵大人节哀,先起身,谁也没料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关事情头尾,本王道与你听。”呼延吉说道。
朵尔罕并不起身,取下冠帽,放于身侧,说道:“伏乞大王秉公持正,明正典刑,若因宠梁妃而枉法徇私,只怕夷越上下心寒齿冷。”
说罢再次顿首。
上首安静了片刻,冷冷的声音压下来:“朵大人从何处得知,朵妲儿的死同梁妃有关,又或者说……你怎的认为是梁妃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