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念眼睛有些发酸,狠狠地点头,然后伸出手,从呼延吉怀里小心地抱过小豹,轻声道:“它太小了,吃什么呢?”
呼延吉想了想:“豹子的话……吃肉,吃骨头罢。”
江念嗤地一笑:“牙都没长齐呢,怎能吃肉骨头……”想到什么,语调一换,“大王莫不是把母豹给杀了?”
“母豹的影都没有,小畜生‘哇,哇’地哑叫着,它不叫我还发现不了它。”
江念这才放心,笑了笑,说道:“给它取个名儿罢。”
呼延吉见她欢喜的模样,就觉着今日值了,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连着喝了三杯。
江念双眼亮起,说道:“叫闪电,如何?”
呼延吉差点呛住,心道,一个追风,一个闪电,倒是齐了。
王帐里的情形,场上众人自然看了个清楚,这么一对比,朵家女儿赢得比试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君王这一手真叫朵家上不上,下不下,面子给你朵家了,却叫你得意不起来。
你朵家女想彰显自己特别,却不知,真正的殊待是君王给的,而不是你开口要的。
朵氏在锦帐中看了,笑出声,朵妲儿啊,朵妲儿,你也有今日,再侧头看朵家帐中自己父亲的面容,心里更加畅快了。
呼延吉携江念先行离开,众人恭送,今日狩猎之境况,内侍司等几个司部已有记下,之后便会例行赏赐,不多久,各家家主及子弟,在奴仆环伺中登车依次序离场。
最后由禁军清场。
江念同呼延吉回王庭乘马车,没再坐金辇,回去的路上,天已暗下来。
白日的燥热渐渐褪去,纱帘飘起,摩挲出风的形状,拂在脸上很舒柔。
天边红灰灰的霞色,像是一层被烘烤了一天凉下来的金沙粒。
江念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街上亮起昏黄的灯火,各家酒肆开始进客,同白日不一样的热闹。
车里暗暗的,也很安静,只有车轮辘辘的声音。
江念放于膝上的手在幽暗中被呼延吉牵起,然后交握在一起,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吉儿……”
呼延吉在暗中“唔”了一声。
寂寂的一刹那后,安静无限延长,两人皆是不语,就这么默然依坐着。
回了西殿,江念先沐洗过,走进寝屋,然后吩咐阿星将小豹子抱下去,喂些羊奶,算是给她找了一件不用伺候人的事,阿星欢欢喜喜地抱着小豹子下去了。
平日,江念静的时候比动的时候多,今天比试骑射,真是有些吃不消,胳膊和腿使力过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