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云娘口中的申宫医,便是刚才离开的那位,江念有些印象,去过西殿几次。
“后来申宫医说,越王也不在王庭,你既是王的婢女,应该伴在王的身边,我一想也是,也就不急了。”云娘在江念脸上看了两眼,一副了然的神情。
江念一面听云娘絮絮说着,一面看向桌案,那上面摆着一本册子,伸手翻了翻,问道:“这是医书?”
“是呢,天天同药材打交道,闲来无事,就拿几本医书看看。”
“云姐姐识字?”
“简单的会些,以前乡里有位老先生,我在他的院子里跟着学过。”云娘用一种玩乐的语气道,“没给束脩,在他院子里偷着学的,他没赶我。”
这整个宫里,江念还是最喜欢同云娘说话,兴许是同为梁国人的原因。
这边二人说着话,另一边刚才那名宫婢在阿星面前,低声下气道:“阿星姐,你得替我在梁妃殿下面前说说话,万莫同我这奴才计较,刚才真是不知道她来。”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塞到阿星手里:“一点小意思,姐姐收下。”
阿星睨着那荷包,退了回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我能看上你这钱?行了!梁妃不是那般小气的人,怎会同你一个婢子计较,以后注意就是了。”
她可看不上那点子钱,不过药局婢子的态度让她很受用,有些飘飘然。以前她在大膳房里都是看别人的眼色,如今走到哪里别人不叫她一声阿星姐?
这份尊贵可是拿钱换不来的。
阿星见时候不早了,走回江念身边:“主子,天色有些晚了。”
江念本想同云娘多说几句话,被阿星一提醒,也就算了,遂起身作别离开。
呼延吉坐在外殿的椅凳上,对木雅吩咐道:“你再去前面看看。”
这已是大王第三次让她出殿探看梁妃有无归来。
木雅应诺而去,才出正殿门,就远远看见江念缓缓朝这边走来。于是回身报知于大王。
江念进了西殿,外殿的殿柱上已经点上了烛火,将整个西殿照得黄澄澄的,木雅上前从阿星手里迎过江念,笑道:“膳房已备下了饭菜,大王让摆在寝屋。”
江念点了点头,随木雅往寝屋走去。
阿星落后一步,随在她们身后,虽说她现在才是江念的贴身侍婢,不过在木雅面前,她还是不敢拿大。
江念一进寝屋就见呼延吉歪坐在毡毯上,桌案上已摆好饭菜,他却并不动筷,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你们下去罢。”
木雅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