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觉着有些不太真实,可感受到他绵长的呼吸,又特别的安心。
在她细细地用眼描摹他的睡颜时,他动了动,她赶紧闭上眼,假装睡去。
他将头蹭到她的肩间,贴着她的腮,呢喃着:“阿姐……”
她以为他醒了,这一声后,再无动静,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原是梦中呓语。
慢慢的,江念也跟前睡去,他的身体太热,抱久了就有些黏腻难受,又退不出,反正上半夜没睡好,下半夜也没好睡。
不知几时,睡得迷糊,身侧的动静略略惊动了她,惺忪地睁开眼,帐外点点昏黄的光,透过纱帐看向半掩的窗,外面仍是蓝黑一片。
清凉凉的风吹进帐中,纱帐随风微微鼓动,呼延吉赤着上身从床上坐起,勾过一件松散的白绫软衣,披到身上。
随着男人的动作,那宽整的背部牵出力量的肌线,再一回想昨夜的情景,不免有些耳热,难为她没死在他身下。
在她看向他时,他也回看过来,俯下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江念知道他这是准备早朝,于是就要起身伺候他穿衣。
“莫要起身,你再多睡一会儿。”
呼延吉不让她起身伺候,她却不能躺着不动,虽然她很不想动弹,只想在这舒适凉爽的晨间继续眯眼睡觉。
可她现在是他的妻,是他新立的妃,只他二人时,她可以仗着他的纵容懒散随意,但在这些宫人面前,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于是起身,扯过小衣,系在身上,又披上一件外裳穿戴好。
殿外的宫婢听见屋内动静,依次序进入,开始伺候主子们梳洗更衣。
江念上前替呼延吉着朝服,从宫婢手里接过玉带,为他束上,再挂配饰,殿中安静得只闻窸窣之声和浅浅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他也就伸着双臂,敛目沉眸看向胸前的脑袋,有条不紊地为他理装。
“你再回榻躺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呼延吉说道。
江念实在困得厉害,剩下的由宫婢们伺候,她依言走到榻边,踢去鞋,重新回到床榻,褪去外裳,只着小衣躺下,一双银条般的长腿将衾被压在腿间。
半阖着眼,困意慢慢袭来。
呼延吉穿着朝服,回身看了一眼床榻。
晨间清润的风从窗隙穿过屋子,吹动如烟似雾的纱幔,风手揭帘,莹莹玉体透床帷。
他回走到榻边,掀起纱幔一角,将上半身探入帐中,牵起她的腿儿,亲了亲,又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那宽大的裤腿一溜滑到了女人的腿根处,半遮半掩下,勾得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