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一马的是另一事。
安努尔虽为匪首,却从不让他手下的匪兵扰民,换句话说,乾道十三岭的匪贼全靠安努尔一手养活。
不过他也有那个财力。
江念见他那样说,问道:“什么叫刮一层皮肉下来。”
呼延吉扬起唇角:“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
呼延吉冷笑一声:“正说呢,就来了。”
“谁来了?”
呼延吉把江念抱到窗榻上,笑道:“让阿姐看场好戏。”说罢,转身走出房门。
江念倚坐在窗栏边,从窗隙往院子里看去。
秋月前去打开院门,看着门外之人,先是一怔,接着叫了一声:“老夫人!”
安氏进到院中,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豪奴。
老妇人满头珠翠,一脸沉穆,冷冷开口问道:“那人呢?”
正当秋月不知如何是好时,呼延吉的声音响过来:“找我?”
安氏望了过去,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有些不信他那儿子败在这样一个年轻人手里,先是在他身上打量几眼,然后转过身,摆了摆下巴,院里开始进人。
皆是两人一抬,排着队一般,不停地往院子里堆入箱笼,直把院子停得满满当当,没处落脚。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抬,只知这些箱笼沉甸甸,像是装满了石头一般,然而怎么可能是石头呢,江念透过窗隙,见院子里还在进人,直到最后一抬放好,那些箱笼几乎要垒过院墙,小山似的。
安氏表情始终淡淡的:“小郎君看一看,可够?”
呼延吉漫走到其中一个箱笼前,打开,里面全是耀目的金黄,“啪——”地关了,再走到另一箱笼前,打开,全是焕彩的珍宝,“啪——”地又关了。
“依我看,老夫人并不想救儿子,心不诚呐!”呼延吉说道。
“小郎君胃口也太大了些,吃得下么?”安氏声音冷硬。
呼延吉将其中一个箱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沉沉的金条,在手里掂了掂:“这么点蝇头小利打发不了我,至于吃不吃得下……老夫人,我年轻,体格大,这些东西不够小郎我塞牙缝。”
安氏脸上仍没有多的表情,可江念看得出那不过是强自维持而已。
“小郎不如直接说个数出来,看老妇人给不给得起。”
“老夫人怕是没搞清楚状况,我要的是你安家全部家当。”
安氏听后笑了,人往往越是心虚越是害怕,越会以笑来遮掩。
“我若是不给呢?”
呼延吉说道:“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