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道:“不可以,江念,你有一个很致命的毛病,你自己怕是不知道,太过护短,到头来……很容易受伤的,知不知道。”
江念便不再言语。
呼延吉走之前告诉她,他需回王庭一趟,回去拿绿皮书,他留了人在桂花巷暗中看守,让她夜间安睡,不必担心什么。
江念知道他回王庭不仅仅是拿绿皮书,还有别的什么,他没有明说,不过她大致能猜到,另一件事情定是要见血的。
从徽城到京都不算远,一般情况下三日可到。
呼延吉打马扬鞭回了王庭,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那个叫阿月的奴婢。
……
自打上次呼延吉提审了那几人,朵氏一直提心吊胆夜不能寐,那个食店伙计自知不能活,拿裤带子自戕了,宫闱局的那人被呼延吉当场打死。
可还有一个叫阿月的贱婢。
朵氏心中惶惶:“她村子那边你都招呼好了?”
莱拉躬身道:“已安排了人,大妃不必忧惧,那婢子的家人还有整个村人的命都在大妃手中,她开不了口。”
朵氏仍是放心不下:“你太小看我们这个君王了,一旦让他嗅出异况,便能抽丝剥茧,层层推进找到源头,那么一个贱奴,怎能抵得住雷霆手段?用不上半日,就什么都招了。”
他们这位大王,可谓是两手劈开生死路,一路斩杀到今日,心性乖戾之尤,喜怒难测,哪怕她依仗长嫂的身份,在他面前也还有些畏惧。
“那梁女不过就是一个奴,且死都死了,大王何至于为了一个贱奴寻大妃的罪责,退一步说,就算大王恼了,大妃背后还有朵氏一族,五大上姓又相互通亲,大王就是看在这一层上,也不能治大妃的罪,顶多训两句。”莱拉觉着朵氏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杞人忧天。
“糊涂!这已经不是一个女奴的事,你当座上君主是什么,病猫儿?岂容人在他背后挥舞爪牙。”朵氏越想越是不安,“不行!这个叫阿月的婢子一定要除。”
只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死了她才能安睡,为了她有个好觉,这婢子必须得死。
莱拉想了想,说道:“王离去前,特令丹增好生看守,如今这婢子被单独看押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只怕难以取她性命。”
正巧此时宫婢用托盘端来汤药:“大妃,您的汤药。”
朵氏的目光落在浓黑的汤汁上,唇上泛起一丝笑:“传罗宫医。”
罗布提着医箱,在宫婢的引领下走进东殿,见了朵氏先是向上行礼。
“臣叩见大妃。”
“宫医免礼。”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