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忙将人迎进来,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石儿禄看去,只见女人云鬓蓬松,神思恍惚地坐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根长棍。
“怎么回事?”男人两步上前,放下手里的油纸包,蹙眉问道。
江念似是才缓过神,强打起精神:“石儿郎君怎么来了?”
“东市有家早点不错,今儿特意起早,给你买了早点来。”石儿禄提起油纸包在江念面前晃了晃。
大多数夷越男子若是喜欢一个女子,便会大胆并热烈地表露出来,江念自然察觉到石儿禄对她有意,她曾向他表示过,让他不要在她身上费心。
然而并没起到作用,她的冷待熄灭不了他心里的火,他仍是往她身边凑,有时候江念就想,在这一点上,石儿禄和那人还真是像,特别是笑的时候。
“有劳郎君了,我需得去店里上工。”江念请他随意坐,让秋月待茶,自己进到屋里简单梳洗一番。
江念收拾好后从屋里出来:“我要去店里了,你再坐一会儿?”
“我又不是没地方坐,专挑你这小院儿坐?特特起了个大早给你买吃食,你看也不看。”
江念见他那样子,有些想笑,只好找个理由:“我一向早上不吃的。”
说罢接过秋月递来的热茶,喝了两口。
男人见她要走,忙随在她的身后:“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走几步就到。”
石儿禄咧嘴笑道:“那我陪你走几步,或是你陪我走几步。”
江念笑着摇了摇头,不去管他,出了院门往街市行去,石儿禄就那么不近不远地跟着,也不说话,也不去扰她。
四季轩离桂花巷不算远,不一会儿就到了,石儿禄送她到店门前,看着她进去,然后快步离开。
他没有回自家府宅,而是返回桂花巷。
“你家主子怎的一大早精神那般差。”
秋月便将院中闯贼的事说了:“这贼人来了不止一次,加上这次已是第二次,成日让人提心吊胆,住着也不安省。”
石儿禄点了点头。
彼边,四季轩……
“天爷!你怎么搞的,这檀香和沉香的料子你可曾用清酒浸泡过?”一个粗嗄的声音响透香料铺。
制香的老巴又捡了一块料放到鼻下猛嗅,嘴边的两撇胡子都要被他吸进鼻腔里似的。
江念才来时便是跟着他学习调制香料。
后来江念根据香谱上的配比,再加上实践,无需他照看也能独当一面,老巴就一直耿耿于怀。
从前江念询问他,他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