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饭,说道:“所以让你掩住鼻息,就是这个意思。”说着以帕拭了拭嘴角,接过秋月递来的热茶,慢慢喝了两口,又交代了几句,出了院子,去往香料铺。
刚进铺子,就见掌柜的和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垂手侍立在客间外,心下奇怪,正待发问,斜光中见珠帘内坐了一人,正在翻看账目,不是安努尔却又是谁。
“安兄长?”江念有些意外。
安努尔招了招手,让她进去,江念走进珠帘后的客间,看了眼桌面上的账本。
“安兄长是这里的东家?”
安努尔微笑着点头:“所以你之前说找到了活计,是这个么?”
江念有些不好意思,这便是默认了。
安努尔心情甚好,正待说些什么,一人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宝绿环带纹交领缺跨衫,脚踏团花锦靴,不再是一头小辫,披下来的鬈发中挑出几缕,编成几股麻花,再用银箍束着歪侧于一边,不羁且随性。
“兄长今日也来了?”石儿禄嘴角挂着笑,不待人请,自顾自坐下,身子往后一靠,又看向江念,那语调就变了,“我知道你叫什么了,阿念,对不对?”
江念记得这人,很难不记得,毫逞的恣性中透着狂意,和那个人有一点点重影。
石儿禄瞥了安努尔一眼,再次看向江念:“你看,我同你们东家是好友呢,你不该不理我,好歹同我说两句话儿,这才是待客之道。”
江念觉着这人有趣,掩嘴儿笑起来,这一笑,如桃花上脸,淹然百媚,晃了两人的眼。
石儿禄趁势道:“明日我带你去郊外玩,你一定没见识过咱们夷越的原野河流,同你们大梁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江念问道。
“这个我可描述不出来,只有亲眼见了才知晓。”
江念看了一眼安努尔,虽然她心底很好奇,可这事她说了不算,眼下她只是一个给人做活的店工,另一方面,她以什么身份去呢,总归说来,不太恰合。
“想去么?”安努尔自然看出女人脸上的希图。
“还是不去了,店里的事情没忙完。”江念婉辞。
“不差这一日半日的。”安努尔话说到这里,出游一事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次日一大早,空气里还萦绕着如流的雾气,石儿禄叫上松赞,两人打前骑着花鬃马,身后跟了两辆华丽的马车,两驾马车里分别坐着松赞的两房妻室,马车边又簇拥着一众豪奴并美婢。
紧紧凑凑地往四季轩行去。
快到四季轩门前之时,松赞问道:“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