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直开到大腿处,纱衣外再套一层水绿色的半臂掐腰及膝长衫。
下着一条月白的提花灯笼裤,脚上着一双银红翘头软底鞋。
衣服很合身,裁剪得恰到好处,越服不似梁服大气慵懒,却显得人十分精致,男服彰显原始的不羁,女服则修饰天然的曲线。
江念从首饰上面扫了一眼,并未让丫鬟们给她佩戴,只让她们把她的头发梳齐整即可。
夷越人不喜将头发绾成复杂的发髻,无论男女,他们喜欢编发,有时在街上,甚至可看到男子编着满头小辫,然后再齐集一股束于脑后,女子亦然,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野劲儿。
丫鬟们手很巧,依着江念的意思,从她额前挑出几缕发丝,编织成复杂的花辫,再梳于脑后,同其他发丝汇集成大股,经过灵巧的编织,在后脑盘成一个发包。再在发包上簪上金丝绞成的网,网上嵌着几粒彩色珠石,用以固定发包。
女人前额光洁饱满,简简单单的发式显得整个人清丽且雅致。
秋月暗叹,什么是芙蓉面,冰雪肌,轻袅袅花朵身,这便是了,怪道这女子能留下。
用罢早饭,江念正待前去找昨晚的男人,那男人便来了。
安努尔进屋,见了江念,先是定目看了一瞬,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称呼。
“昨夜休息的可好?”
江念笑了笑,不语。
安努尔怔了怔,以为她会说些客气话,笑道:“是我的过错,吓到娘子了。”梁国好似是这么称呼女子的。
两人对坐下,丫鬟们开始上茶,摆上茶点,便退于门首等待传唤。
“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娘子。”
江念低下头,从腰上取下自己的香囊,双手递上,安努尔接过,只见香囊上歪斜地绣着一个“念”字。
“念……”男人喃喃出声,然后抬眼看向女子,“那我叫你阿念?或是念儿?”
江念接话道:“阿念罢。”
安努尔笑道:“姓什么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
“阿念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念想了想,说道:“我身上还有些钱资,打算找个落脚之处,再做其他打算。”
安努尔笑了笑,不言语。
“郎君笑什么?”
“只怕我说了,会唐突了你。”安努尔拿起琉璃盏,轻呷了两口。
“郎君但说无妨。”
男人看了江念一眼,启口道:“以你的容貌在外行走,别说钱保不住,只怕人亦是保不住,且你又失了记忆,依我看,不如就此安住下,待记忆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