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念停住脚步,回转过身,紧了紧怀里的簸箕:“大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婢子没有不应的,也毋须等大王离开,明日婢子就去那教习司。”
一语毕,女人扭过身,身影消失在隔屏处。
呼延吉眉头蹙起,心里烦躁,呆坐了半晌,回头见隔屏上人影晃动,知道她还未睡下,心道,兴许是他刚才的语气厉了些,于是起身往隔屏那边走去。
哪承想,不待他靠近,隔屏上的人影息卧了,男人顿住脚,气哼一声,甩袖走回自己的榻边,睡了。
次日天亮,江念起身伺候呼延吉洗漱更衣。
他不说话,她亦低头不语,安静地替他穿戴,因今日没有朝会,她替他选了一套常服。先是穿上一件圆领月白色单衣,再套一件半臂衫,外穿一件对兽缺胯袍,再在腰间的革带上坠上配饰。
待整装毕,呼延吉连早饭也不用,径直去了前殿。
……
江念收好自己的一应生活细软,结成包袱,达娃和帕依见了,问她:“你把衣物装了做什么去?”
“去教习司。”
“教习司!?”二人惊呼道。
江念点了点头,觉得她二人的反应有些过大。
达娃拉过江念:“你知不知道教习司是什么地方?”
“学规矩的地方。”江念说道。
达娃摇了摇头:“一看就是不知教习司的厉害,小妹,你同她讲。”
帕依走上前,看了眼江念收拾的行当:“你去了教习司,还指着穿这些?”
“这不就是宫婢服么,穿这也有错?”
“当然有错,且是大错,你收拾的这几件衣裳可是大宫婢才能穿的,一旦进了教习司,谁还管你是几等宫婢,全都是末等奴才的装束扮相。”
帕依又道:“还有……在教习司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教引阿姆,她们不仅宫规戒律拿手,整人的手段也拿手,譬如说‘提铃打更’,彻夜手提铜铃,绕王庭打更,每步一摇铃,声音不亮则重新绕行,听起来还好是不是?关键是白日你照样得做活,换句话说就是黑白不休,这样来个三四日,试问谁受得住?这还只是其中一项,好些整人的手段你听都没听过哩。”
江念哽着脖,咽了咽喉:“那我不犯错便是,认真听教引阿姆们的教导。”
达娃笑了起来,指着帕依,又指了指自己,插话道:“你觉着我和我小妹行事如何?”
江念上上下下打量达娃,眼神说不清道不明,达娃见了,咂了一下嘴:“你别老揪着上次的事不放,除开那次,你说说我姐妹二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