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乱跑……”呼延吉低下眼，看向女人交叠在衾被上的手，那手指如葱根，纤长白嫩，指根上漩着浅浅的窝，甲壳透着粉，带着圆润的弧度。
江念侧着脑袋：“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边关，梁军来犯，我要去打你们梁国人，你恨不恨我？”呼延吉向她脸上端相着。
“我若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么？”江念亦回看向他。
呼延吉笑着摇了摇头。
江念撇了撇嘴，嘟囔道：“那你还问，我的族人已经没了，梁国再没有我的牵挂，再者，对百姓来说，民无恒主，能安民生者，既为君，只是……”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放心，我知道，刀兵避百姓。”对他来说，攻城为取活城，非夺死地，全城为上，但战况瞬息万变，不能完全保证。
江念放下心来，换了一种语调：“把梁王打得哭爹喊娘，才解我的气。”
呼延吉撑不住大笑起来，笑过后，说道：“我现在也没办法把梁王打得哭爹喊娘，怎么办？”
江念轻叹一声，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被她弄疼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