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星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咽了口唾沫,喘气道:“下值了,另四个当值的宫医俱被请去了东殿,说是大妃请他们去探讨什么食补药膳。”
她们这些粗使婢子都换值了,那些个医官除了几个守夜的,也都出了王庭。
江念看着床上的拉措,此时已经完全失了意识:“先给她把下衣剪开,用水清理了,再搽药,屋子里药膏子还有没有?”
“有,先前红珠那里备得多,我拿来。”阿月回道。
一提起红珠,空气就有些低沉。
阿月寻了药来,阿星打了凉开水,又拿来剪刀、纱布这些包扎所需之物。三人前前后后忙碌着,倒过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又给伤口上敷了膏药。她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最后怎么样,就看她自己了。
次日一早,三人起身,拉措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三人又给她换了一次药,就去了前院。
这日江念不仅要白日当值还要守夜,所以不回下人房中。
昨日在呼延吉面前出了丑,她仍是不甘心,打算再试一次,预备夜里找机会。
一天就这么心不在焉地过了。
晚风清凉,她这次不再敷粉,趁婆子不注意偷摸着在花圃里摘了两朵玉色的小花,簪在耳上蓬松的乌发间,一高一低微微错开。
两根油黑发亮的长辫垂在身前,月光就是最好的胭脂,江念十分清楚如何凸显自己的样貌,精致的五官仅需一点天然的点缀便好。
这次待他出现,她就佯装崴脚,柔弱娇羞地扑倒在他的怀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抓住就不松手。
夜幕四合,天边一抹清亮的月影儿,周边散布着星斗。
江念出了小角屋,守望在附近的树影儿里,暗处看向亮处,分外清明,只见正殿内灯火流光,明烛照壁,辉煌掩映中隐有人影来去。
白日暄暖,到了夜里露水一下,寒浸起来,女人抱着双臂搓了搓。
夷越因气候温宜,树木花草尤为茂盛,更有许多江念从未见过的奇花琼草,白日看着很是养人,可一到夜间,就冷森森的。
女人踮脚探脖望着那一笼曲径,想要看得更远,却又被树木山石挡住了,全然没注意到背后有一人靠近。
“好哇——可算是逮到了,我就说花圃里的花怎么总是开得不多,原是你这小婢偷摘了。”
那声音粗嗄,静谧中突然响起,把江念唬得一跳,慌得扭过身,只见是一个面皮黑中透红的中年妇人,妇人一手叉腰一手就要去摘江念发间的两朵玉花。
江念一个侧身,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