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周贵妃一愣,满脸诧异地看着赵院判。
她是嫌佑宁帝在床榻上有些力不从心,才私下给佑宁帝喝了些汤药,可......那药方子分明让赵院判也看过的,他亲口说没什么问题的。
更何况,赵院判每日都要给佑宁帝请平安脉,若是佑宁帝脉象有问题,怎的现在才说出来?
周贵妃越想越是心惊,不对......
没等她想明白,宁皇后已经放下茶盏,几步上前来狠狠掴了周贵妃一个巴掌。
将门虎女,有的是力气。
周贵妃头被打偏,发髻散了下来,耳边嗡嗡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宁皇后疾言厉色,呵斥道,“周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用这种下贱法子争宠,损伤龙体,你有几条命?”
周贵妃捂着脸,看向佑宁帝,“皇上,臣妾......”
“住口!”佑宁帝只觉得胸口犹如破烂的风箱一般,喘口气就呼哧作响,“贱妇!你竟敢如此害朕!”
被翻红浪时,他恨不得死在周贵妃那一身皮肉上。
可一旦龙体有恙,他便又自然而然地把一切都怪在周贵妃身上。
从前香软可口,让他欲罢不能的贵妃,此刻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周贵妃有苦说不出。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向她献策的宫女桃红,定然是宁皇后安排的。
还有这赵院判,也定然早就投靠了宁皇后。
但再怎么说,那汤药的确是佑宁帝在凤藻宫喝下的......桃红那个贱婢定然还把药渣留着!
此番是自己太过心急大意,才着了宁皇后的道。
周贵妃压下心头的愤怒,脑子转得飞快。
这些事情她眼下是说不清楚了,只能寄希望于,佑宁帝看在承稷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暂且放她一马。
回头她再演一出苦肉计,吃斋念佛也好,奉先殿里长跪不起也好,都能消了此罪。
她用力攥着手指,掌心被直接扎得刺痛。
营帐外头响起一道通传声,“皇上,太子殿下有要事禀报。”
佑宁帝无力的抬了抬手,“传。”
李承祚进了营帐后,立刻单膝跪地,“父皇,宣王方才射杀祥瑞。钦天监的意思,乃是此举引得上天震怒,才伤了父皇龙体。”
佑宁帝眉心紧蹙,“祥瑞?”
“是,南边送来的一头纯白色麋鹿,今日一早才刚入京,孙尚书暂且将其安排在南苑,打算等明日献给皇上,却被宣王用火铳射杀,当场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