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看望母妃,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她便没有再见过母妃了。
眼下不免还是有些惶恐的。
舞阳一路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想着若是一会儿母妃为难她,她便立刻抬出要替皇兄办事的由头,如此,才渐渐稳定下心神来。
她如今在宫里行走可享受嫡公主的待遇,是以,她到凤藻宫时,门口守着的护卫并没有为难她。
进了凤藻宫之后,立刻瞧见廊下一身湿衣的周慧柔正在罚跪,嘴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上了。
宫人说,是周慧柔对贵妃不敬,将贵妃最喜欢的簪子扔在池塘里,所以才被罚跪于此。
舞阳嘲讽地弯了弯唇角,在折磨人这方面,母妃很是有些手段的。
这倒没什么。
让她意外的是,短短几个月没见,慧柔竟然像吹气的牛皮一样肿胀了起来,原本有些清纯的五官也都被肥肉埋了进去。
想来,也是母妃的手段。
慧柔既然失了宠,便永远不可能再有复宠的机会。
舞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地进了凤藻宫主殿。
周贵妃正揽镜自照。
见到舞阳进来,她偏头问了句,“东西可都带来了?”
舞阳嗯了一声,赶紧上前几步,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周贵妃跟前的妆台上。
周贵妃打开食盒的盖子,从一堆冰渣子中间取出一只茶碗,打开一瞧,满意地笑了,“倒是没错。”
舞阳一直垂着脑袋没说话。
“......怕什么?”周贵妃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本宫的女儿,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母妃还能为着当初的事情,责罚你不成?”
话音一落,舞阳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妃恕罪。”
周贵妃不语,任由她跪着,端起手中的装着血的茶盏进了一旁的小佛堂。
舞阳昨日才挨了一顿鞭子,这会浑身都是疼的,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忍不住发抖。
却又不敢发抖。
她方才还想着若是母妃为难,她就搬出李承稷来......可母妃到底没给她这个机会。
约莫一刻钟后,周贵妃终于又从佛堂出来了。
舞阳立刻道,“母妃,我受皇兄所托,还要去向父皇献上一样宝物!皇兄说,此物能保他解了禁足!”
果然,周贵妃一听到李承稷,立刻神色和缓了不少。
她讶异的道,“既如此,你去便是了!怎么还傻乎乎地在这跪着?快起来!”
舞阳:“......”
母妃一向如此,倒也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