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不是……是不是遇刺那天,你被昭王救了,所以才、才逼不得已嫁给他?”
自从知道自己母亲是受了姨母陷害才被迫嫁给父亲,萧北鸢心里对于婚嫁之事就埋了根刺。
她怕死了,怕阿姐会重蹈覆辙,怕阿姐所嫁非人,怕阿姐成亲后过得不好……
苏未吟一直以为萧北鸢是舍不得她,没想到小姑娘心里装着这样的担忧。
“傻丫头,没有逼不得已。”
她轻轻捧起萧北鸢的脸,用指腹揩去她腮边的泪珠,声音柔得像天上的云絮。
萧北鸢眨眨眼,半信半疑,“真的吗?”
苏未吟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就见萧北鸢眉眼如玉兰绽放般舒展开来,又问:“真的?”
阿姐和昭王居然在南州就已经定情!
可是回京之后,他们俩好像都没见过面啊。
既然彼此倾心,怎么能忍得住不见面呢?
苏未吟耐性十足,把当时的局势挑着能说的,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分析给她听,最后叮嘱保密。
萧北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郑重其事的拍着胸脯保证,“阿姐放心,我谁也不说。”
郁结消去,小姑娘一连吃了三只玉兰糕,又吩咐小厨房准备饭菜,拉着苏未吟一边吃,一边追问她和昭王在南州的经历。
侯府之外,赐婚的消息随风传开。
兵部衙门西边廊庑下,陆奎一出现,四周的议论声就黏了上来。
“来了来了,上赶着同宁华郡主断了亲的那位……”
“如今人家不仅是郡主,还是御赐的昭王妃了,这事儿闹得……”
“四个孩子,把唯一的金凤凰推出门,留了一堆歪瓜裂枣……”
话音尽头,紧跟着一声幸灾乐祸的嗤笑。
“行了行了,过来了。”
待人到了跟前,一个个状似恭敬的拱手行礼,又在下一刻换上满眼讥诮。
陆奎咬紧后槽牙,拳头在袖中攥得发颤,恨不得一脚跺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不光自己,还有陆欢歌陆晋乾这俩狗东西,一块儿埋了。
先是郡主,现在又是昭王妃……要是没断亲,他就是昭王的岳丈,就是皇亲了。
可是现在呢?只有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冷嘲热讽,别说沾光了,陆未吟那孽障甚至把姓都改了!
恰在此时,与陆奎素来不睦的京营都司王狂迎面走来,故意扬高声调笑道:“这世间风水啊,当真是轮流转,就是有人转错了向,把泼天的富贵,硬生生给转成了笑话,哈哈!”
哄笑声像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