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头,竖耳一听,主院好像没声儿了。
主仆俩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芳芳看着虞氏的肚子,面上忧色却不减反增。
“夫人,此事重大,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还是再想想吧……”
这一天天的,不吐个十次也有八次,要是被陆奎察觉端倪,发现夫人肚子里揣着个孩子……芳芳简直不敢往下想。
要她说,赶紧吃药打掉最为妥当,偏偏夫人吃了豹子胆,竟想将这孩子栽在陆奎头上。
陆奎害了头疾有心无力,两人已许久不曾有过房事,最近的一次便是陆未吟封郡主那天,算算日子,距今才刚刚月余,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闭嘴!”
虞氏狠狠瞪她一眼,拿手抚着胸口,努力将胃里的不适压下去,摆出夫人的架子,“本夫人心里自有盘算,用你多嘴多舌?”
这孩子刚怀上那会儿坐得不太稳,大夫再三叮嘱不得行房,唯恐有失,她甚至打算好了,等卖了手头的田地铺子,换了现银,就逃出将军府,和表哥远走高飞。
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奎忽然来了兴致。
就他那软弱无力的样子,不仅没伤到孩儿,还送来一个绝妙的机会。
虞氏果断改了主意,要为肚子里的孩儿搏一个锦绣前程。
芳芳见劝她不住,只好收声。
她打心眼儿里不想跟着虞燕干这不要命的勾当,奈何身契被主家攥在手里,如今只能祈求一切顺利。
芳芳端起水盆准备出去倒掉,刚在心里求完观世音菩萨,就听见厅门被人砸得砰砰响,吓得当场愣在原地,险些将手里的铜盆扔出去。
“夫人,夫人,快开门!”
是陆奎的声音。
虞氏猛得坐直,面色惨白如临末日。
这疯子怎么过来了?
该不会是气没消,过来找她当出气筒的吧?
她现在可受不住他一下。
“磨蹭什么呢,给老子开门!”陆奎从砸门变成撞门。
“来、来了。”
事到临头,虞氏别无选择,只能颤声应着,强作镇定让芳芳去开门。
芳芳浑身僵硬,不知道陆奎因何而来,开了门,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陆奎携着一身浓郁的酒气,踉跄着跨进门槛,冷不丁扫到她手里没及时放去门后的阻门柱,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人重重扇倒在地。
“好端端的放什么阻门柱,想阻谁?”
难怪等这么久才开。
虞氏胆战心惊的下床迎上去,反复扯了好几次嘴角,终于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