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永远不要让他知道真相,就让他在这个家好好的生活,作为萧氏子孙,好好的生活——与祖母父亲一起,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萧东霆诉说完往事,忍不住嗤笑,“我们守着这个秘密,就是不想看到你受血脉所累,你既来到萧家,入了族谱,便是萧家的儿郎,现在你跟我说,该除名除名,该驱逐驱逐……可真是洒脱得很呐!”
萧南淮张嘴想说什么,又猛的背过身去,肩膀在清冷的月色中剧烈颤抖。
原来,大家早就知道!
这一刻,萧南淮觉得自己这些年简直就是个笑话,费劲心思去掩盖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为此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强撑的体面终于倒塌,萧南淮蹲下身,双手掩面,极轻的哽咽从喉咙里溢出来,再凝聚成热泪从下颌滴落,在身前的衣襟上洇开一片无声的湿痕。
萧东霆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极其随意的抬手,抹去眼下的泪迹,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上前两步问道。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亲口问个明白。
是那年母亲忌日吗?
萧南淮怒摔灵牌,吼出那句“她不是我母亲”,而他怒火中烧,提起节钺剑那次……
当时家里人就曾怀疑萧南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知晓内情的江家父女再三保证未曾同他说起,萧南淮也说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过什么,加上之后一概如常,便只当他是病糊涂了。
萧南淮用力吸气,强行将那满腹无处诉说的委屈按回胸腔里。
用手背抹了把挂在下颌的眼泪,他站起身面朝萧东霆,展示手背上的长疤,声音哑得破碎,“这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萧东霆心口狠狠一震。
果然!
那他这么多年……
萧东霆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江晦之,是不是江晦之告诉你的?”
或许是受母亲影响,萧东霆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外祖父。
母亲从来不曾说过外祖父半句不是,同样,他也从来没听母亲唤过一次父亲,一次都没有。
这份厌恶开始具象,是母亲说起萧南淮身世时聊到姨母。
因为舅父在滁州需要找个靠山,所以江晦之就将姨母嫁给了舅父的上官。
萧东霆上前两步,厉声喝问:“他怎么同你说的?他告诉你这些做什么?”
萧南淮摇头后退,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堤坝下,眼见问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