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回恐怕是真的完了。
伯爵府大门外,陆未吟直接去了萧东霆夫妇的车上。
萧东霆挪到对面靠内壁的角落,卫时月拉着她坐下,“没事吧阿吟?”
车壁上的一盏纱灯照出陆未吟凝重的面色,“我没事。倒是二哥,我有点担心他。”
在伯爵府客房的时候,萧南淮说了那句“会好好待她”的话,就伸手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正当她准备睁眼时,那被子又立马盖上了。
事情还得说回今天早上,她去了趟青云轩。
萧东霆竟早料到她会来,提前备了她那份早点。
不仅如此,萧东霆还早就察觉到了萧南淮的异常。
起因便是萧西棠无意中向他提起,说萧南淮曾在年前告了五天假。
萧南淮过年都只在家待了三天,什么事值得他告假五天?
萧东霆心下起疑,叫人一查,发现萧南淮去了滁州。
江映玉嫁给滁州都督,育有一子,两年前争强斗狠被对方失手打死,如今滁州都督有了新欢,便想将江氏女休弃。
江鹏正是滁州长史,便给萧南淮送了信,萧南淮匆匆赶去撑腰,最后借永昌侯府之势将休妻改为和离。
这些年,伯爵府在京靠侯府帮衬,江鹏在外则仰靠滁州都督那个妹夫,如今二人和离,江鹏没了倚仗,便想申调回京。
萧东霆猜到江家会把主意打到萧南淮头上。
元宵那晚灯架倒塌,以萧南淮的身手,已经到了架子边缘,居然还被砸伤,所以他才会说“骨头生锈”那样的话。
饭桌上他便和陆未吟商议,决定将计就计。
得知萧南淮悬崖勒马,萧东霆不知何时攥紧的手终于松开些许。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晚上有多么煎熬。
幸好,幸好!
然而下一句,萧东霆就听到陆未吟说江映玉在萧南淮面前自称母亲。
心底的震惊压过怒意,又掀起一阵无措的惶恐。
萧东霆攥起拳头,指尖几乎快要把掌心刺穿,“他人呢?”
他知道,陆未吟不可能只带一个尖尖来伯爵府,也定会叫人跟着萧南淮。
话音落,忽听得车外有脚步声急速靠近。
陆未吟挑起车帘,星起抱拳禀道:“陆小姐,萧南淮往玉带河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