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萧南淮,看着他脸上的烫伤和绑了夹板吊起来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有没有伤到骨头?”
萧南淮温声回答,“谢外祖父挂怀,并无大碍,养几日就好。”
长毅伯松了口气,而后转向陆未吟,双手合十连连告罪,“不请自来,打搅郡主芳辰,实在是罪过。”
陆未吟客气两句,邀请江家父女入席。
初次见面,席间,她不由得多打量几眼。
这长毅伯与老太君年纪差不多,穿一身绀色暗绣龟背纹罗袍,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简朴的玉簪固住。
面上总挂着谦和的笑意,眼角堆起深深的慈祥纹路,对谁都和和气气,唯有松弛眼皮下那双眼睛,偶尔会如古潭泛波般透出几分精明。
其幺女江映玉,也就是萧家兄妹的姨母,瞧着比苏婧小一些,眉眼间仍存着几分秀致,皮肤也保养得白皙,但总像是蒙着一层怯怯的灰,纵是发间珠玉盈动,也照不出多少鲜活的光彩来。
看人时,眼神总先下意识地低垂一瞬,再抬起,带着一种讨好闪烁的暖意。
毕竟是姻亲,老太君态度客气,但并不热络,除了萧南淮,其他兄妹三个与这外祖姨母似乎也并不亲近。
尤其萧东霆,除了打过一声招呼,之后便一直没跟江家人说过话。
多了不速之客,这桌生辰宴终究是变了味道。
席散后,老太君没有陪客,而是把孙辈儿们全部叫去万寿堂,喝茶聊天吃点心,后来大抵怕孩子们觉得无趣,又招呼着玩投壶。
萧西棠萧北鸢兄妹俩玩得最是起劲,老太君手捧茶盏乐呵呵看着,时不时朝外头瞧上一眼,等着长毅伯父女过来道辞。
但是没有,直到晚上用饭,这父女俩还在。
萧西棠今日要回营,晚饭比平时早一些。
饭后,永昌侯给二人安排了离乘风轩较近的客房,再回主院,老太君还没走,正在同苏婧聊天。
江家人突然到访,她怕苏婧心里会不自在。
前一刻还和颜悦色,见到儿子,老太君顿时拉下脸来,“这怎么还住下了……”
同在京都,又有车马,别说用过晚饭,便是半夜,想回也回得了。
永昌侯坐下来,回道:“江老太爷不放心阿淮的伤,言明想住上两日,儿子也不好强将人撵走。”
“哪是他不放心……”
老太君嘀嘀咕咕,后半句声音太小,琉璃罩下噼啪爆个灯花,便将那声音给震散了。
永昌侯与苏婧眼神交汇,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