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见她这会儿确实冷静下来了,也担心背后真的有什么隐情,看了一眼医院那边登记的名字,才告诉她:“裴单华。”
秦绥绥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公安同志,我爱人也是部队的人,我请求跟他通话。”秦绥绥知道,如果是裴单华的话,附近的公安同志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裴单华说的是真话,当时她们的对话发生在一个空输液室内,她没有人证,那就处于劣势了。
但是不行,她还带着赞赞,孩子还这么小,经历这一遭,已经吓坏了,所以她想要快速把事情解决,只能找裴九砚。
亲自通话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有了公安同志给裴九砚打电话的一幕。
裴九砚几乎把车都要开飞起来了,一路疾驰到了中心医院。
故意伤害罪、流氓罪,他不敢想象,要是秦绥绥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他会怎么做。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他几乎是冲了进去。
当看见秦绥绥抱着赞赞,一脸狼狈地坐在那里时,他心抽痛了一瞬。
或许是感受到他灼人的视线,秦绥绥转过头,正好看见了朝这边大步而来的裴九砚。
原本在上一秒,她都还鼓着一口气,在心里唾骂着裴单华。可是在看见裴九砚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委屈极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裴九砚最后几步是跑过去的,他以极快的速度到了秦绥绥身边,直到亲眼看到,确认她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头发和衣服凌乱了点,才终于松了口气。
低头看着赞赞,眼眶还红红的,但是已经窝在秦绥绥怀里睡着了。
他把赞赞接过来,又伸手摸了摸秦绥绥的脸:“别怕,我来了。”
秦绥绥滚烫的泪落了一滴下来,声音似控诉:“裴九砚,你们裴家都出了些什么败类?”
裴九砚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听等在那里的公安同志讲明了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裴单华。
他咬咬牙:“放心,这事儿我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入口处突然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哭泣声:“哎哟,是谁?到底是谁对我儿子下了这么重的手!”
秦绥绥和裴九砚同时往外望去,就见一个长发盘在脑后,穿着藏蓝色工装的中年妇人正疾步朝这边走来。
一看见裴九砚,那妇人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阿砚!阿砚!你怎么在这里?我跟你说,公安同志给我打电话,说你堂哥被一个贱人废了命根子,你一定要帮她做主!”
裴九砚脸上如覆上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