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本来应该是我去做最后一遍搜寻的,都怪我,要是我去了,受伤的人就不会是团长了……”
小盛痛苦地捂着脸,一米八的壮汉哭得像个孩子。
秦绥绥从来到医院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动也没动过,像被定格在那里似的。
“小盛,不怪你,他是军人,守护人民是他的责任。”
她说出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了。只是木讷地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的方向。
医院里人来人往,不停地有伤员往里送,不停地有医护人员往外冲,伤者的痛呼声,家属的哭喊声在外面响成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云来和迟东临几人都来了,他们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秦绥绥什么都听不到,耳朵里只有时光失序般的轰鸣刺响。
她像是被丢弃在时光之外,又像是在看一部慢动作的默片,眼前只有黑白的画面,听不见任何声音……
“哗”的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
秦绥绥却又像是一秒活了过来,猛地站起身冲过去,神情急切:“医生,我爱人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但是病人头部似有一块瘀血堵塞了神经,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不确定能不能醒过来。”
听见医生的第一句话,秦绥绥刚松了一口气,可后面的话却又让她如遭雷击。
“什么叫不确定能不能醒过来?”
医生神情怜悯,却没再说话。
秦绥绥用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坚持住,不要倒下来。她要接裴九砚,等裴九砚出来。
没过两分钟,就有护士推着刚刚做完手术的裴九砚从里面出来了,秦绥绥立马上前。
不过是两天一夜不见,前两天晚上还和她耳鬓厮磨,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秦绥绥都不敢呼吸了,感觉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刺疼的,她颤抖着手摸上裴九砚苍白的脸颊,又摸了摸他受伤的腿,温声开口:“裴九砚,你疼不疼?别害怕,我来了。”
她这种状态,让人担忧得很。
迟东临和宋云来上前来:“妹妹,别担心,阿砚身体一向很好,肯定很快就能醒过来。”
秦绥绥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护士一起推着病床往病房里走。
等回到病房,护士交代完注意事项离开之后,秦绥绥快步上前关上病房门,将其反锁,而后又迅速冲向病床。
迟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