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灯未熄,如同丛林中冒着绿光的野兽。
为首的那辆劳斯莱斯后车门打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迈步下车。
他站在车灯的光晕里,与别墅门口严阵以待的保镖和陆山南形成对峙之势。
看到这阵仗,他还无辜地挑了挑眉,仿佛先拉开架势的人不是他,又玩味儿地问:
“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接我老婆的,你这‘欢迎仪式’,未免也太隆重了。”
时知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愣,随即从屋内走出去,果然看到是徐斯礼,他姿态闲适地倚着车头。
他身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皮质长风衣,内里是挺括的白衬衫,配一条简约的黑色领带,下身则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裤脚卷边,脚蹬黑靴,随性又潇洒。
时知渺问:“徐斯礼,你刚到吗?”
徐斯礼的目光先是落在时知渺身上,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确认她没事,而后再看向她身后探头探脑的陈纾禾,哼了一声:
“人找到了?找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亏我还为你这事儿忙前忙后,调动了多少关系,徐太太,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时知渺自知理亏,好好解释道:“刚找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行吧。”
徐斯礼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朝她伸出手,“既然没事了,那就走吧,到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回国。”
时知渺还没说话,陆山南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渺渺刚才答应我,要留在纽约陪我几天。徐总国内有急事的话,可以先回。”
徐斯礼脸上的慵懒神色瞬间淡去:“陪你?怎么,陆先生是临终了要不行了,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需要我老婆陪着你。”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刻薄了。
时知渺蹙眉呵斥:“徐斯礼!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徐斯礼最受不了的就是时知渺为了陆山南来指责他!
天知道他刚下飞机,就听谭寺说,“太太去见她哥了”时的心情。
在北城三不五时“偶遇”就算了,都到纽约了,还要第一时间约出来见面,她是有多惦记她的“好哥哥”?
徐斯礼压了一路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出来,眉眼多了几分冷戾:
“我就奇了怪了,他是你的魅魔吗?你怎么每次一见到他就忘了自己是谁的老婆?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好好的,现在一到他面前,你立刻就甩脸子给我看。”
“谁跟你‘好好的’?”
时知渺则觉得他颠倒黑白,“徐斯礼,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