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纾禾看着这堆东西,咂咂嘴,试图找回刚才吐槽的气势,但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小恩小惠,花里胡哨,干什么呢?想表现出他很了解你吗?早干嘛去了?别以为打感情牌我们就会心软原谅他!”
时知渺确实不会。
就算她也没想到,她这么多生活细节他竟然都有注意到,但她也不会因此就产生什么情绪。
·
次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时知渺便轻手轻脚地起身,陈纾禾还在熟睡。
她独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又拿出手机,现学几个菜谱。
正研究着呢,门板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时知渺蹙眉,这么早,会是谁?
她带着疑惑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站在门前的是一个男人。
她顿时一愣——徐斯礼?
徐斯礼再次敲门,时知渺怕他把陈纾禾吵醒,只得把门打开,不悦地看着他:
“你又来干什么?”
徐斯礼今日的穿着属于美式休闲风,白衬衫叠穿棕色的针织马甲,下搭一条米色宽松长裤,面料很好,坠感极佳,显得随性又矜贵。
他提起一个多层保温饭盒示意:“你在做饭吗?别忙活了,吃我带来的这个就行。”
?时知渺立刻提高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在做饭?徐斯礼,你在我这里安监控了?”
徐斯礼莞尔:“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是了解你,渺渺。”
“你就算跟陈纾禾的关系好成那样,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所以你肯定会早起一个小时,承担做早餐的责任。而我呢,就掐着点过来,送早餐。”
“……”
“深情”这个词跟他从来不沾边,但偏偏他要用这种低沉舒缓的语调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了解你”。
但在时知渺听来,他这就是自以为是。
她冷笑地嘲讽:“是,你确实很了解我,所以才能精准地想到,用薛昭妍母女来恶心我,报复我。”
“…………”
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尖锐的匕首,直接捅进徐斯礼的心脏。
徐斯礼第一次知道被当年射出的子弹正中眉心是什么滋味。
真疼啊。
但好在。
徐太子爷的脸皮厚度跟他的家底成正比,抗打击能力更是max。
短暂的受伤后,他就变得更加无赖了。
一边半真半假地咳嗽,一边用虚弱的声音控诉:
“渺渺,你这话,太伤人了,我心口疼得厉害,咳咳,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