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山南则转头看着时知渺道:“我听说,这次的事件是发生在钱家的宴会上,渺渺是被钱先生的外甥女沈雪推下楼的。”
“——渺渺,你怎么会跟沈小姐发生矛盾呢?”
时知渺蓦地一顿。
“……”徐斯礼舌尖抵了一下腮帮。
好心机啊。
这么问,不就是在提醒时知渺,她之所以会有这个无妄之灾,归根到底,是被他害的。
徐斯礼不知道时知渺听了他的话是什么感想,就看向她。
时知渺脸色淡淡。
陆山南又问:“她这算是故意伤害,渺渺,你报警了吗?需要哥帮忙吗?”
这话倒是提醒时知渺了。
沈雪当时推她是冲着打掉她孩子的目的去的,虽然她没有怀孕,但沈雪心思恶毒至极,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何况梁若仪刚才来看她的时候也说了,无论她想怎么讨回公道,徐家都会站在她身后,这笔账,她没理由不算。
时知渺刚要冲陆山南点头,让他替她报警。
徐斯礼就说:“不用报警,我另有打算。”
时知渺倏地看向他,第一反应就是——
他不让她报警,是要袒护沈雪吗?
不怪她把他往最极端的方向想,而是,这件事,人证物证齐全,报警,沈雪肯定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他还需要“打算”什么?
“打算”怎么把这件事两全其美地解决吗?既不用让沈雪坐牢,得罪钱家沈家,又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比如让沈雪来跟她道歉?赔偿?
道歉无关痛痒?沈雪也不缺钱,这种程度的惩罚对沈雪来说就是挠痒痒,四舍五入,就是零损伤。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要的是沈雪付出切切实实的代价!
时知渺有些心寒,这个男人,嘴上说要想和好,可他的所作所为,有和好的诚意吗?
陆山南不温不火道:“既然徐先生有主意,那我就暂时不插手,但如果让我知道,她这样伤害渺渺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渺渺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受欺负,没道理让她跟着别人,却要委曲求全。”
这句话已经算是警告了。
可徐家太子爷,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教他做事?
这场原本就不客气的明枪暗箭,到了这一刻算是彻底装不下去。
徐斯礼顿时冷笑:“陆先生,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嘴,你要是不认识下楼的路,我可以让人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