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向病人,而是看向自己的同事,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发颤,“老王,你听这心跳!昨天下午的脑干功能评估,他已经符合脑死亡的部分标准!可现在……现在这生命体征数据,比我的还好!”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质疑自己几十年的从医经验。
他下意识伸手就想去翻周北辰的眼皮,检查那本应毫无反应的瞳孔。
“别动他!”
一声低喝同时从周师长和苏晴的口中发出。
张专家的手僵在半空中,错愕地看着反应过激的两人。
也就在这一刻,三位专家才注意到那个最诡异的细节。
那个年轻的女同志,竟然被病人死死地攥着手!
李院长和两位专家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苏晴身上,充满了探究、疑惑,以及面对未知事物时的审慎。
贺严上前一步,用他那高大的身躯,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专家们一半的视线。
“李院长,张主任,王主任。”贺严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病人刚刚苏醒,情况极其特殊,精神状态非常脆弱。现在,需要你们用最专业的手段,为他做一个最全面的检查。但是,有几个前提。”
李院长回过神,看着贺严严肃的脸,郑重颔首:“参谋长请讲。”
“第一,检查过程,必须绝对安静,不能对他造成任何惊扰。”
“这是自然。”
“第二,”贺严的视线扫过苏晴和周北辰交握的手,语气加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试图将他们分开。”
李院长和两位专家的眉头,同时紧锁。
“参谋长,这……”心胸外科的王主任面露难色,“不分开,我怎么用听诊器检查他的心肺?而且,握着手,也会影响对神经末梢反应的判断。”
“那就想办法。”贺严的回答简单粗暴,“这是命令。”
三位专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在部队医院,行政命令高于一切。
“好,我们尽力。”李院长答应下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苏晴身上,眼底的疑问几乎要溢出,“那……这位同志是?”
“根据我们的初步观察和专案组的预判,病人苏醒后出现了‘应激性记忆印刻’现象。”贺严面不改色,直接将苏晴的词汇包装得更加官方和复杂,“这位苏晴同志,就是他潜意识认定的‘安全锚点’。在病人完成第一阶段的神经系统自我修复前,维持这个锚点的稳定,是确保他精神状态不崩溃的核心关键。”
“具体情况,涉及机密,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