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烧起来很快,原本只是被烫红的玻璃烧出一个洞,现在火苗却是在不断的扩大。
寒风越吹,火势越大,披散的头发都被火苗撩起。
苏婉鼻息间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迟钝的反应让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枭寒迅速脱下身上的军大衣,就朝她后背燃起的火苗扑打着。
后背越来越烫,苏婉回头也看到自己的后背棉袄燃起了火,两只手快速的想要解开棉袄的扣子。
但是每根手指头都冻得冰凉,通红,完全没有任何的灵敏度可言,尤其还是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
“嚓”的一声,霍枭寒发觉扑不灭之后,利落迅速的就拔出腰间的军刀,一只手攥住苏婉的棉袄衣襟,一只手就用利刃划开她棉袄上的纽扣。
紧接着就帮她把身上快要燃起的棉袄给脱了下来。
零下十几度的森林山谷,透骨奇寒,眼泪都能瞬间凝结成冰的低温天气,脱去了御寒的棉袄,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几乎能将人冻成冰雕。
下一秒,霍枭寒就将军大衣牢牢裹在苏婉的身上。
“霍枭寒?”苏婉抬起面色如纸的脸。
公交车冲天的火光将霍枭寒那张流畅如画般刚毅独绝的面部轮廓她的黑眸。
“是我,婉婉。”霍枭寒嗓音低沉而又沙哑,深邃如海的眸光中透着壮阔的波澜和后怕。
将苏婉紧紧的抱在怀中。
凌晨的深山,玻璃都被冻得邦邦硬,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浓雾,车内冷如冰窖。
即便车窗关得再紧,却总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寒风吹进来。
韩卫身上的军大衣披在身体多处烧伤,衣不遮体的徐芳蔷身上。
车上能御寒的东西也差不多都给了苏婉和昏迷过去的徐芳蔷。
韩卫开着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而又缓慢的前行着,冻的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哈着气。
戴着皮手套的手都冷得要成僵尸手了,骨节僵硬,时不时就要活动一下。
下肢更不用说,就跟浸在冰水里一样。
霍枭寒一只手拿着军区地图,一只手抱着不断瑟瑟发抖的苏婉。
三个人挤在后座上,苏婉贴身保暖的衣服都被烧穿了冻,军大衣再保暖暖和,裹得再紧,但是没有里面的保暖层。
她还是冷的牙齿直打颤,吐出来的温热呼吸遇冷立马变成一团白色的烟雾。
好冷,真的好冷。
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苏婉也顾不上她和霍枭寒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就紧紧的靠在霍枭寒的怀中,企图汲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