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她刚从家里出来,准备敲响陆家院门,院门忽然从里拉开。
温婉清踢陆远扬一脚,陆远扬利索把院门先关上。
顾南栀酝酿的情绪差点跑光,眨了眨眼,挤出两滴猫泪:“温姨、陆叔,不好了,嫂子误会我和淮安关系,丢下重伤的淮安,跑了。”
“嫂子,回家了吗?我来跟她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温婉清深吸两口气,压抑着喷涌的怒火:“南栀,你跟我过来。”
二人走远了好些距离,陆远扬没跟上去。
顾南栀小心看向温婉清:“温姨?”
温婉清平声质问:“不是晚棠想象的那样,应该是什么样子?你说清楚。”
顾南栀身子一颤,整个人全是被不信任的破碎:“温姨,你不信我?我和淮安真的清清白白。”
温婉清一口老火梗在喉咙里,她怎么着她了?搞得像是她仗势欺人。
“你喊淮安就不清白。既然知道淮安结婚,就该避嫌,喊声大哥。”
顾南栀点头:“温姨,我听你的,以后喊淮安哥哥。”
温婉清两眼一黑:“大哥,不是哥哥。”
顾南栀转移话题:“我知道了,温姨,先不说这个,我现在找不到嫂子,淮安哥哥又听说了消息,执意负伤寻找,温姨你和陆叔赶紧去看看,那子弹可是擦着胸口,要是没养好伤……”
温婉清心尖猛颤,也不顾上其他,转头拉着陆远扬就往外走。
走出一段路,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温婉清忽然停下。
“南栀,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淮安有妻子、有爸、有妈,轮不到你一个不相干的女同志陪护。”
胸腔骤然翻滚出一种名为耻辱的情绪,蔓延至四肢百骸,血液凝结的锁链,把顾南栀定在原地。
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对了,别再叫错了,叫大哥。不然,我很怀疑你出国多年的专业性。”
“我知道了,温姨。”
温婉清和陆远扬快速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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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你怎么又回来了?”顾父视线从报纸上移开,放下交叠的双腿。
顾南栀随便敷衍过去。
“爸,你快去休息吧,一会儿电话我自己打。”
“嗯。”顾父起身,走了两步,回头问:“上头可有说对你什么安排?”
“还没有。”
顾父点点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成家的事了……”
顾南栀唇线抿紧:“爸,我先在国内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