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罗啸求生欲极高地改口:“晚棠姐。”
“姐,救命,出事了。”
苏晚棠心中发紧:“谁出事了?”
“晚棠姐,回去说。”
苏晚棠悄摸松了一口气,不是陆淮安,却又说不出的失落。
但她是个理智的人,压下绵延如缕的情绪,冷静道:“那还废什么话,快走。”
“车在这边。”
二人快速离去,慢悠悠下楼,走到院门口的顾南栀,只来得及捕捉一抹相携离去的身影。
野男人。
顾南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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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跟随罗啸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进院,见到面目全非的老者,苏晚棠微微一愣。
她蹲下身,望闻问切,把脉一番后,起身。
罗啸急问:“晚棠姐,能治吗?”
“没有生命危险。”她语气带着些许匪夷所思,“他只是想毁容。”
“毁容?”
罗啸不由想起了,张国栋这一路的表现,他好似很热衷抠木头,往脸上抿。
他的脸,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严重,是一点一点加重。
苏晚棠客观陈述着:“这是漆树汁液,大多数人接触,出现红肿、水疱、溃烂,严重者会留疤。”
罗啸松了半口气,问:“晚棠姐,那张老怎么晕了?”
苏晚棠看了罗啸一眼,调侃道:“可能…太疼。”
罗啸:“……”
“你随我回药店一趟,给这位前辈拿点药。”
那声‘张老’足以让苏晚棠猜出什么,但她知道有些事涉及机密,不该她多问。
“好。”
送走罗啸,苏晚棠回了家,在离大院门口不远,她撞上下班吃完饭来找她的李佳。
“晚棠,晚棠,我有好事和你说。”
苏晚棠兴致淡淡:“什么事?”
李佳昂扬的情绪一顿,拿着手电怼着她脸,凑近仔细打量她一遍:“怎么?想你家淮安了?苦着一张脸,跟谁欠你钱似的。”
苏晚棠皱眉,说得认真:“不想。”
李佳是过来人,听着语气,哪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劝慰道:“咱们当军嫂就是这样,男人一出任务,那颗心就跟不属于自己似的,老往外飞。”
李佳捞起苏晚棠的手,轻轻拍打着:“你要相信淮安,这么些年,他各种危险任务都能安全回来,这次也一样,再说了,你不相信淮安,也得相信自个儿,就是阎王留人,凭你的医术,也能把人抢回来。”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