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就是心疼钱。
爷爷和三叔一家住一块,又自小疼淮安,今天这婚礼少不了出钱,那里头可还有他那一份。
王秀也是眼红不已,她嫁过来老爷子连面都没露,别说酒楼了,就是简简单单去国营饭店包两桌,如今一比,那可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倒是陆淮北年纪小些,一嘴一块肉夹得热乎,吃得满嘴流油。
王秀瞥见这一幕,眼珠转了转,在桌下踢了陆淮南一脚,陆淮南吃痛,‘嗷呜’一声:“媳妇,你踢我干嘛?”
“...我想上厕所,不知道地方,你带我去。”
“不就在——”
“废话那么多?带我过去。”王秀起身,拧着陆淮南胳膊。
这会儿,陆淮南终于转过来弯,明白这是媳妇找他有话说,忙拉开凳子,和陆远州打了声招呼,跟着去了。
陆远州看着他这没出息样,不耐烦摆了摆手。
二楼楼梯口拐角。
“陆淮南,你看你爷爷那个偏心样?都是孙媳妇,我的婚礼就那么寒酸?我不管,你也得给我补办一个婚礼。”
陆淮南心底是窝着火,但也没糊涂到分不清大小王,他扯着嗓子低吼:“补办什么?你觉得可能嘛?二堂嫂爷爷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你呢?有啥?心里没点数?还有,我又是个啥货色?能跟已经是副团长的二堂哥比吗?”
这话听得王秀心底跟过山车似的,顶开烧水壶的沸水又冷了下去,还能咋办?这男人,他连自己都骂!
虽然她也没打算这样干,就是抛个砖,但心底咋就这么不爽?
王秀也是个拎得清的,摁下不悦,说:“不办就不办,老爷子出钱办婚礼,这钱咱们得有一份吧?咱俩不好说,你去和三弟说说,让他给爸说说,把属于咱们那份钱拿过来。”
陆淮南:“一会儿回去,我找淮北说说。”
王秀满意了:“快点回去,别让淮北把肉都嚯嚯嘴里了。”
二人匆匆上楼。
站在一楼最后一阶台阶的傅暻,忽然转身下楼,过了几分钟后,他再次上楼,推开二楼一间紧闭的包厢门。
“单买好了,可以走了。”
“你咋回事?之前,上个厕所那么长时间,这结个账又是半天?”顾诗雅把傅暻拉到身侧,压低声音道。
她话音才落,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顾老:“可忙死你了,屁股沾不住凳子。”
傅暻眼皮掀了掀:“外公,你身为外科圣手,我觉得你会理解我们这行的不易。”
顾老:“你娶个媳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