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恼羞成怒了?毕竟,人家可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留洋高材生,哪是你一个资本家小姐可比的?”
刘翠翠眼皮一掀,轻蔑的视线把苏晚棠从脚到头顶打量了个遍:“表妹,我要是你,趁早让位,免得——”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男声:“免得什么?”
众人一怔。
侧目看去,只见抹着油彩,看不清样貌的高大男人,踩着黑色军靴大步跨过来。
是陆淮安。
苏晚棠不是无理取闹、不明事理的人,她信陆淮安,可这样的日子,陆淮安缺席,刘翠翠挑衅,她不免气愤委屈。
但那点尚在控制中的情绪,在见到陆淮安这一刻,似有暖风来过,无声抚平。
她眉眼漾开潋滟的笑意,看着他站在她身侧,对着像苍蝇嗡嗡的刘翠翠霸气开口。
“刘翠翠同志,破坏军婚犯法,你是乡下人不懂这些,我不与你追究,但我会找霍军同志,好好理论一番,他是怎么管媳妇的?”
陆淮安出现那刻,凭借上辈子的不甘,刘翠翠也认了出来,握紧的指尖深陷在肉里,溢出点点血色,很痛,可远不及内心的震惊、妒忌。
为什么?
刘翠翠很想歇斯底里的吼出来,但扑腾着靠近的翅膀,被陆淮安冰冷的话语,一巴掌拍飞到地上,脑子嗡嗡,是怕的。
“表妹夫,这话说重了,我也是担心表妹,再说无风不起浪,我也是好心,就不必和你表姐夫说这事了。”她僵笑着。
“宋同志与我爸已经离婚,你我之间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套近乎,他不吃。
刘翠翠听出了这层意思,脸火辣辣的疼,同时,这样淡漠的陆淮安,让刘翠翠仿佛回到了前世,胸腔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滋生着。
她手指绞得发白:“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
显然,陆淮安不想和她废话,喊道:“夏宝,去里面看看霍首长来了没,没来,给霍家打电话,让他们领人,不然...”
他语气陡然一转,带着凛峭:“找人捆了,送回那边大院。”
“你!”刘翠翠愣住。
夏宝眼底都是崇拜。
不愧是他淮安表哥,出手一贯的干脆利落。
他扯了扯李佳、李思思,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又对其他闲杂人等打了个‘离开’招呼:“表哥,我这就叫人。”
刘翠翠面色大变,却也只是躲躲脚,灰溜溜走了。
四周很快就剩二人,苏晚棠仰着脖子看陆淮安,眼前微微生涩:“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