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才几天,他就把自个儿忘了,酸道:“是嘞,你贵人多忘事。”
“晚棠姐,我走了。”她脑袋一甩,把垂落肩前的麻花辫甩到后背,娇俏又可爱。
苏晚棠看得忍俊不禁。
傅暻蹙眉:“在这说?”
傅暻一个外男,不方便跟苏晚棠上二楼,这一楼人多眼杂,也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苏晚棠:“我请你喝咖啡。”
和夏宝几人交代了一声,苏晚棠和傅暻一块离开。
咖啡店。
汤匙坠落碗盏,荡出圈圈波纹,脆响震耳,苏晚棠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忍不住反复确认:“真的是我爸?不是双胞胎什么?”
“不是。”
“我小姨五岁坠入冰水,奄奄一息时,求到苏氏医馆,命虽然保住了,但身体也伤到了根本,久卧在床,便在医馆一直疗养。”
“他们相识十年,小姨十五岁那年,小姨随祖父回老家祭祖,二人约定等小姨回来,就上门提亲。”
“然小姨回来时,苏氏医馆已经不在了。”
“你爸一句‘等我’,小姨她认死理,等了三十年。”
傅暻语气很平淡,平淡几乎察觉不到任何怒火,可苏晚棠却知道,他在努力遏制着。
寥寥数语,他咖啡续了五次。
“我爸……”
傅暻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说,他不记得了。”
苏晚棠满肚子话,被堵了回去,抿了抿唇,说:“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可能存在误会——”
“重要吗?”傅暻无情打断苏晚棠,“他娶妻有女,而我小姨苦等三十年…”
苏晚棠沉默了。
确实不重要了。
结果改不了。
半晌,她扯了扯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再打扰顾姨,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随你。”傅暻不在乎道。
—
过完年,回部队的第一天,霍军听到降职的消息,人都懵了。
“领导,你确定不是弄错了?我马上就要进特训队当队长,怎么可能降职?”
“进特训队当队长?”宋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特训队十人早就满了,队长是陆副团长。”
“陆…副团长?陆淮安升副团长了?”霍军瞳孔地震,嗓门掀起屋顶。
这比他降职,还要让他难受,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霍军咆哮:“领导,分明该是我当队长、升职,怎么可能是陆淮安?”
见霍军如此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