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能抗拒继承一国的诱惑呢?
方老夫人强压心头的怒火在顷刻间消散了一半,缓缓站起身,看向了哭成泪人的柳沁春。
“你是柳家夫妇养大的不假,但是非应该知晓,我信你是个懂规矩的大家闺秀,不会因为生男生女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若是为了权势,我无话可说。”
柳沁春仰着头看向了方老夫人,却被对方眼底的一抹冷意给吓的不轻,张张嘴:“祖母……”
“沁春,你辜负了荼儿对你的真情,也辜负了逸哥儿对你的心意。”方老夫人深吸口气,扶着拐杖的慢慢踱步离开。
对柳沁春的痛哭,已有了几分厌恶。
碍于多年来的教养她才没有对柳沁春撕心裂肺的怒吼。
到了西苑门口,柳老夫人对着丫鬟道:“盯紧了,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西苑,还有,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是。”
离开西苑回到正堂时,柳家二房还在等候,见方老夫人回来,柳二夫人焦急上前:“怎么样,沁春这丫头可说什么了?”
方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两人,挥挥手,让奴仆们都退下了,才一脸凝重的说:“二爷可曾听说云国献王?”
柳二爷闻言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道:“略有耳闻,知晓不多。”
看他面色不似作假,方老夫人又继续说:“你嫡母柳家老夫人和献王有几分恩怨,你大哥柳儒极有可能是献王之子,此次献王来京,许了柳儒云国储君的位置,柳家动了心,所以才会步步为营,设下此局。”
方老夫人之所以敢跟柳家二人摊牌,是因为对方是庶出,沾不到半点好处,而且柳家一大家子全都在京城,根本跑不掉。
柳二爷瞳孔一缩,满是惊愕,一旁的柳二夫人就更加夸张了,捂着嘴:“这,这,这简直荒唐至极,母亲怎会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骂归骂,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抵赖,柳二夫人急了:“这事儿不知者不罪……”
“此事已经不单是谋害皇嗣了,往严重了说是涉及谋逆之罪,株连九族都是轻的。”方老夫人一字一句,像个大锤子狠狠地敲在了柳二夫人的心坎上,瞬间让她白了脸。
柳二爷紧紧咬着牙:“要不是老夫人提醒,全京城根本没有半点关于献王的消息,如今,能救二房的只有戴罪立功了。”
还是柳二爷脑子转得快,起身就朝着方老夫人跪下:“我打听过,大哥跟大嫂在牢狱内,根本没有招认献王的一个字,母亲推说不知情,大嫂一口咬定是方家换胎,一时糊涂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