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无数个理由,看着柳沁春为了生孩子拼死挣扎,脸色煞白,又有些心软,不要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假的。
枕边人怎么会害了皇后呢?
柳沁春刚刚生产完整个人虚透了,心虚的别开眼根本不敢去看方逸,眼泪流个不停,紧咬着唇道:“夫君,我是有苦衷的。”
方逸闻言眼皮青筋暴跳,赤红了眸子。
彼时皇宫也传来消息。
解药已经解了皇后体内的残余毒,连带着方夫人体内的毒也一并解开了,扶月亲自来传话:“娘娘说,要留少夫人的性命,有些事她要亲自过问。”
方逸看见扶月,只觉得脸色火辣辣越发羞愧。
“皇后娘娘还好么?”他沙哑着嗓子问。
扶月瞥了眼榻上湿漉漉柳沁春,淡淡道:“少夫人也刚刚尝试了一回痛失爱子,滋味如何,少夫人应能体会。”
说罢,扶月扬长而去。
柳沁春伸手想要去抓方逸,惨白的脸色哽咽道:“夫君,是我错了,我会给皇后赔罪,哪怕是她要了我的命,以命抵命,我也愿意!”
夫妻三年,方逸自认为贴体入微,没有半点对不起柳沁春,整个方家也是对她爱护有加。
他身边更是没有纳妾,没有通房。
更没有不良嗜好。
上头婆母方夫人对柳沁春犹如亲女,免了晨昏定省的请安,吃喝穿戴样样都是供着柳沁春先来。
方老夫人对柳沁春更是疼爱有加。
就连掌家大权也是给了柳沁春,下人哪敢刁难?
论地位,方逸是天子近臣,又是皇后嫡亲兄长,位列正二品,年纪轻轻就给柳沁春挣了个诰命。
放眼京城谁不羡慕柳沁春的日子?
方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柳沁春捂着脸痛哭流涕,忽然问:“倘若皇后这一胎是个女儿,你也会……”
“皇后这一胎不是关乎方家荣华富贵,而是整个北……”方逸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有些事已经对柳沁春有了隔阂。
说多错多。
她又怎能明白皇上膝下无子,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对北梁来说有多重要。
稳定江山社稷,省去了多少麻烦。
不仅仅是因为皇后是方家女的缘故,他才会这么生气。
“方逸,她已经嫁给了你,你不能不管不顾。”柳夫人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结发夫妻,应患难与共,只要皇后不追究,此事就算作罢,私底下你要如何严惩沁春,都依你。”
柳夫人将柳沁春护在了身后,梗着脖子说:“小皇子虽没